她没有开窗,纱帘却轻轻拂动,她的发丝也被仿佛虚空出现的旋风带着飘荡了几下。
江渔瞬间汗毛倒立,似有所觉地转过头去,才发现不速之客正坐在自己的床上。
那双澄黄色的眼瞳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情绪,凯斯兰双手环胸,倚靠在床头,毫无礼貌甚至可以说是冒犯地大喇喇地坐在江渔的床沿上。
这个疯子。
江渔保持着坐姿,没有说话,只是用控诉和抗拒的眼神看着他。
“嘿,别这样看着我,亲爱的。”凯斯兰双手一摊,随意地撑在身后的被子上。
“直勾勾地盯着我,我只会觉得你是在邀请我。”凯斯兰轻勾薄唇,露出一个邪肆的笑容,“我没有多少时间,虽然我真的很想拥抱和亲吻你,但我还有话要和你说。”
“我现在还能坐在这里,说明我的自制力还尚存。”猫头鹰语气轻佻,欠扁极了。
江渔早就不怕他了,但闻言还是偏移了自己的目光,注视着他一尘不染的长靴。
“我可不会弄脏你的地毯,这未免太不礼貌了。”凯斯兰随着江渔一起低垂了眼眸,看向自己的靴子。
“比起你的行为,这算得上什么冒犯。”江渔毫不客气,直接表明了自己的厌恶。
“讨厌我啊。”凯斯兰轻笑一声,“我最近得到的消息可不是这样。”
他简单又直接:“江渔领主不是在考虑给我一个伴侣位吗?怎么自己的心态还没调整过来吗?”
江渔简直被气笑了,她决定不能再让这个神经病胡说八道下去,问道:“你在深夜闯进我的私人空间,你多冒昧啊,到底有什么事?”
“唔,生气了。”凯斯兰得寸进尺,直接向后仰躺在了弥漫着心上人香气的柔软床榻上,他闭着眼睛心满意足地说:“真好,你终于不是拒我以千里之外的模样了。”
“啊,对了。”他侧过身来,无辜的看着江渔说:“我哪有闯,我分明是偷偷进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