梵倾音在婚后其实改变很多了,江渔初见他的时候,他眉眼淡漠又幽远,拒人于千里之外。
在和江渔的相处中,逐渐变得柔和又温暖,用陈欣的话来说就是充满人夫感。
可如果江渔此刻在这里,就会惊异地发现,她温润如玉的丈夫此刻眉眼仿佛落满了冰雪,不仅仅是当初的冷淡,而是多了如有实质的迫人气势。
“我亲爱的孩子,真是一日千里的进步。”教皇背对着他,既没有对他的到来表示欢迎,也没有慈爱的寒暄。
梵倾音顷刻间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
只见他冷冷地盯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,几乎没有犹豫,瞬间就释放了法阵,同时开启了防守和攻击的准备。
这是他经过摸索和练习目前能释放出的最强法阵了。
梵倾音的脚下光华突现,陡然明亮。嶙峋的寒冰仿佛凭空显形,厚厚的冰壳以极快的速度向四面八方蜿蜒而去。
不仅将他周围几十米范围内的空地严密地包裹起来,还竖起了无数的寒冰荆棘,像张牙舞爪的怪物,也像坚固的堡垒。
“啊,真敏感啊。”教皇叹息了一声,缓缓转过身来,但对梵倾音的举动并又好像没有什么意外。
“看到你此番前来的做派,我就明白你已有察觉,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敏锐至此。”
“呵呵!”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,教皇放声大笑了起来:“果然,我的眼光还是很毒辣的,如果是这老家伙...”
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,有些嫌弃地摆了摆手。
“愚钝太多了,直到最后一秒,竟然还沉浸在自己一厢情愿的春秋大梦中。”
说完,教皇目光有些狂热地看向被层层寒冰荆棘保护着的梵倾音,说道:“你才是最理想的。”
最理想的什么?容器吗?
梵倾音倒没有什么胆怯或害怕,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夺了自己老师身体的怪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