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是神光,被困了那样久,到底是疯了,竟然任由自己的欲望肆意蔓延,终成邪祟。
“不问问发生了什么吗?”自说自话了这么久,教皇或者说是神光,难免有些觉得没意思,祂有些跃跃欲试,很想梵倾音能够按照祂的喜好和祂产生交流。
“无非是您布下了圈套谋求了我老师的身体罢了,只是不知道他是心甘情愿奉献还是逼不得已的妥协?”
梵倾音勾起一个浅淡的微笑,问道。
“哦?你这样问,难道还要给这老家伙报仇不成?”神光目光促狭。
“真是遗憾。看来那可敬又可怜的老人一定是受了您的胁迫,十分痛苦吧?”梵倾音摇了摇头,嘴巴虽然还是笑着,但是眼神却一寸寸冷了下去,血红色的眼瞳里变得寒冷又死寂。
那样公正又慈祥的老人,那样功绩赫赫荣耀加身的教皇,不该得到这样的下场。
“与其遗憾,替他人惋惜,你不如担心担心自己。”神光不屑地嗤笑了一声,“难不成你打算用这泡沫一样的玩意,和我对抗吗?”
祂缓慢地抬起了脚,却在转瞬之间就从大厅中间的高台之上来到了梵倾音的“堡垒”旁边。
仅仅只是伸出指尖轻轻点了一下,比钢铁还要硬的坚冰就碎裂成了齑粉。
梵倾音倾尽全力的法阵在神光的触碰下竟然如此不堪一击。
梵倾音自嘲一笑,没有露出神光期待的惊慌失措的神情,神光撇了撇嘴,干脆挥了挥手,那些嶙峋交错的寒冰荆棘就全然不见了。
“以你的聪明才智,现在早就该知道我诱哄你来到这里的目的了,你怎么不害怕呢?怎么样,有没有后悔回来这一趟。”
梵倾音蹲下身子,摸了摸地面上化成粉末的冰雪,无所谓地说:“总归是要回来这一趟的,我这次不回来,您也会有其他的办法。”
“真希望你是想通了,别像这冥顽不灵的老家伙一样。”
“某种程度上,与我共生,难道不是一件荣幸的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