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特·加拉赫眉头紧皱,疑惑不解地说:“这有什么用呢?这不合理,哪怕主教问出了哪个名字,也不足以作为起诉的理由,他根本没有证据。”
“对于贵族法庭来说,您的逻辑没有错,加拉赫伯爵,但从主教先前的所作所为来看,他一点也不在乎法律和秩序,如果他真的问出点什么,那么谁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事?”
梅洛伟侯爵的说法得到了许多认同,连马特也不得不承认,他说得有一定道理,最终,菲戈雷恩伯爵提出了建议:
“这很简单,让我来处理就好,我会给英格拉姆子爵安排一场虚假的葬礼,等主教赶到的时候,他能找到的只有和这件事完全无关的新任子爵,这样对我们所有人都好,但为了让葬礼足够可信,我需要几个人在当天出席葬礼。”
马特没有理由反对这个提议,其他人更是高声赞和,英格拉姆子爵是内政大厅接待处的负责人,明面上,他既有能力,又有动机来阻碍主教,因此他的葬礼不能太过名誉,甚至还会遭人唾弃,但暗地里,他因这场葬礼遭受的所有损失都会以其他方式加倍偿还,由贵族法庭的所有成员一并承担。
在主教的马车驶向第六个名字时,贵族法庭的使者也开始动身,经手这件事的人有很多,连贵族法庭也不知道按照这种方式,主教要花多久才能找到英格拉姆子爵,可他们在第四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,而直到第五天黄昏,主教都还没看到英格拉姆子爵的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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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第六天时发生了一件大事,主教一如既往地进行着他的调查,但在拜访当天的最后一家时,那名男爵刻意羞辱了主教,让他的奴隶跪着给客人清理鞋底,当主教因此发怒时,他又拿出来鞭子,打算鞭打那些可怜的人。
据说那家伙被拖回了教堂,主教正尝试从他嘴里挖出那些奴隶的来历,这件事在黄金港又引起了轩然大波,贵族法庭为此又召开了一次会议,可结果不尽人意,主教对他们的邀请置若罔闻。
到了第八天清晨,瑟拉娜突然找到了主教:“我想回家一趟。”
“回家?”
艾伦疑惑地看着瑟拉娜,过了好一会,他才意识到这个“家”指的是她出身的家族:“为什么突然....”
瑟拉娜沉默了一会,才失望地回答:“实话说,主教,我认为您的做法....没什么用,我们的效率太慢,等我们靠近幕后黑手时,他们早就把痕迹都清理干净了,既然如此,我还不如回家一趟....我的血管里流着和我兄弟一样的血,说不定能从家族获得一些助力。”
“这件事已经发生了这么久,如果他们想帮你,那么你早就该收到他们的消息了,更何况,你在这里是安全的,但在外面....”
艾伦的话戛然而止,他皱着眉,语气里充满了严厉:“别这样,瑟拉娜,耐心点,该着急的不是我们。”
瑟拉娜摇摇头,她把自己的失望掩饰得很好,主教说得很多,做到的却很少,他完全低估了贵族法庭在黄金港的势力,在这座宏伟的教堂里,主教自己确实是安全的,没有人胆敢谋杀金鸦神的主教,但她自己呢?连弗恩·威尔斯都不把她放在眼里,更何况那些地位更高的大贵族。
主教叹了口气:“薇尔尼雅呢?”
瑟拉娜立即忧心忡忡地问:“您要赶她走吗,主教?”
“当然不....至少吃完午饭再走?我会让人准备些食材,召开一个小型的宴会,你也可以趁这个机会再准备一会。”
瑟拉娜最终同意了,于是艾伦立即派人去买了些新鲜的牛肉和面包,又让伊凡去了趟亨利商会,拿了些葡萄酒,香料和水果回来,很快,一场小小的宴会就已经筹备完毕。
“我能喝一口吗,哥哥?”
伊凡抓着一只高脚杯跑到艾伦身边,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瓶晶莹剔透的葡萄酒,小声哀求:“一口就好,我还没尝过这么好的酒呢,我保证不会让妈妈看见的。”
艾伦笑着推开了他,却故意当着伊凡的面把酒放在了阴影里,然后他高举酒杯,走向瑟拉娜:“祝你好运,女士。”
瑟拉娜优雅地回礼:“谢谢。”
宴会在一片欢声中落幕,在即将道别的时候,主教突然撕心裂肺地咳了两声,他用力捂着嘴,脸上流露出一丝疑惑,但很快又被温和地笑容取代,他笑着把瑟拉娜送上马车,却看到对方的嘴唇开始泛紫。 海棠书屋
主教疑惑又惊讶地伸手:“女士,你....咳——咳!咳咳!”
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烈咳嗽骤然抽空了他的所有力气,胸口的剧痛让他喘不过气来,主教蜷曲在地上,撕心裂肺地大声咳嗽,挣扎着干呕,即使吐出了刚才吃下的所有东西也没停止,他分明倒在中午的天空下,也睁着眼,视野却越来越暗,直到再也看不清任何东西。
“主教?主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