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松绳烦躁地点头。他内心愧疚,他今早才煮的吃了两根裴寂昌给的玉米,真的挺香。人家小伙一点不记仇,还念叨他的好。
你说说这,要是裴寂昌不说那些感恩的话,不送这些东西,或许许松绳的心还能硬一点。
十多公里的路,许松绳走了有两个多小时,快九点的时候,才到了镇子上的办公矮院,顺便买了一袋白糖,以及两包糕点。
一位年轻的同志接待的许松绳,随后他竟然直接被带到镇长的办公室。
田春霞似乎等了很久,向其投去热情灿烂的笑容。
而眼前这位女镇长,不过才三十出头的年纪,不禁让许松绳涌起几分挫败感,说句难听的,他爱人的工资要比他高不少。
“坐坐坐......”
田春霞热情招待,起身帮着许松绳倒了杯茶水。
“您太客气了......”许松绳有些局促不安,拿着的东西先是放在办公桌上,觉得有些不妥,怕被人看见,于是又放在椅子上。
随之许松绳坐在弹簧沙发上,可稍稍一用力,就发出“吱吱”的声音,令他如坐针毡。
“你跟文教局的何副局长是什么关系呀?”田春霞竟至开门见山地盘问,坐在许松绳的另一侧。
“朋......朋友关系。”许松绳很是心虚,他跟何民众算得上朋友吗?
“呵呵呵......”
田春霞笑了笑,而后脸色一下严肃起来,“许支书,听何副局长说,村里有个刁民,赖上一位叫何麦的女知青了,人家考上了大学还不放过,有这事吧?”
许松绳愣住了,脸色甚是凝重,他实在说不出老裴家是无赖,看来何民众开始动用他的关系了,思虑片刻后,还是轻轻点了点头。
“这种刁民,可千万不能让他出村,你得把他困在坪头村,要保护女知青的安全,毕竟他们付出青春,推动了农村的发展。”
田春霞又重重提醒,扬起头,还给人一种刚正不阿的感觉。
“可是......裴寂昌的问题比较特殊,他和那位女知青是夫妻关系,没权力卡住人家。”许松绳小声道。
“问题就在这里!”
田春霞用力一拍桌子,那张脸变得深恶痛绝,“何麦可是被裴寂昌逼着结婚的,那一家子都是刁民,何副局长不追究责任,已经很大度了,我们得保护好同志们呀!”
许松绳低着头,没有多说话了。
“许支书,如果那家人闹到公社,你到镇上来找我,没事的,我已经打过招呼了,乡里到镇上才二里地,啥事都能来得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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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外......你给何副所长去通电话吧。”
田春霞有所不满了,嫌弃许松绳的回应不够积极,斜眼瞪了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