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玄给青伶把完脉,觉得这个脉象奇特又熟悉,眉毛拧成了一个结,端详着青伶的神态举止。毓容见她神色严肃,问她:“不好吗?”
妙玄见青伶面庞虚白,唇红微绀,回道:“是有些不好。”
于是问青伶:“敢问小相公是不是常觉得气虚胸闷,心慌乏力?劳累后尤甚?”
青伶说:“是。”
“可有晨起口干发苦,夜里肋间酸痛的症状?”
“有的。”
妙玄追问:“可是秋冬季加重,春后渐愈?”
青伶连连点头称是,毓容问妙玄:“可知是什么病?”
妙玄沉思片刻后回道:“我看他面色,还有这脉象,似是胸痹之症。”
毓容不了解这个病,但听这名字感觉很严重。故而又问了一遍:“胸痹?”
妙玄说:“正是,不知小相公的症状是否自幼就有?”
青伶说:“小时候吃羊奶落下的病根,郎中说以后再不能碰乳类的东西。”
妙玄的神色越发凝重了,问他:“小相公吃不得乳类的东西?”
青伶回道:“是的。”
妙玄不再问了,毓容让青伶下去,单独问青伶的病况如何。
妙玄说:“呃……药有药引,病也有病引,小哥的病是从羊奶上起来的,只要以后不碰病引子,倒也没什么大碍,好好养着就是。”
毓容回想起灵清,心中平添了几分忧伤,她得的也是心上的病。问道“较之灵清的病如何?”
妙玄在出神,听到灵清的名字方戚戚然地说道:“小相公的病是从羊奶上起的,我那小徒的病是从忧虑上起的,这就要重得多了。俗话说病好医心难治,小徒蒙圣恩来枫叶观替长公主修道,这本是天大的福报,奈何她自己心窄命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