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妙玄用手揩了揩额头,叹了口气。
毓容问妙玄:“前不久下了好几日的大雨,灵清的墓有没有被雨冲坏?”
妙玄说:“劳长公主挂心,长公主命人用大理石固了墓身后,现在也不怕下大雨了。”讲到正题上,妙玄趁机说明来意。“只是那日下完雨我去墓边一看,墓顶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钻出个大洞来。”
毓容忙问:“是什么东西?莫不是有野兽?”
妙玄边思索着边说:“那东西会钻会顶,连大理石都顶裂开了,我和几个徒儿用土把洞给补上,没过几天又在墓角钻出个洞来,若是野猪獾子倒还好,只是野猪獾子也没这么大力气,我听说山里闹匪患,就怕是盗墓的。”
毓容说:“须得找个人守墓才好。”
毓容让金猊包三百两银子给妙玄,命她找个可靠的人守墓,再找人把灵清墓上的洞给填上,在墓周用大理石修上护坟圈。妙玄感激不尽,毓容要留她在府上歇息,妙玄推说观中这几日要给人做平安,要及早回去准备,毓容便让金猊送送她。
金猊一面送妙玄出门一面寒暄:“近来观中都好?香火怎么样?”
妙玄说:“托长公主的福,都好。”
金猊笑道:“都好就好,就只那座坟墓隔几年就不好一次。”
妙玄笑得很难堪,脸上挤出一道道褶皱。
金猊看不惯妙玄回回借着那座墓来要钱,在毓容面前也提过几次,毓容心里有数,钱却从不少给,金猊虽是无奈但也没法子。
妙玄回了观里,把银子锁在柜子里就坐在椅子上用袖子拭汗,徒弟灵应心想以往要了银子回来都欢欢喜喜的,这次怎么跟丢了魂似的。问她:“可是遇到什么事了?”
妙玄把门关上,神秘兮兮地说:“今天长公主让我给一后生把脉,那后生与安伯渊生得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”
灵应说:“这世上长得十分相像的人也不是没有,这又怎么了?”
妙玄攥着手踱了两步,眉头紧皱:“他的病症,他的脉象和灵清如出一辙。”
灵应也起了疑,但还是宽慰妙玄:“也许是凑巧呢?”
妙玄摇摇头:“若是凑巧,这巧的地方也太多了。那后生说他吃不得乳类的东西,以为他的病是吃奶落下的病根,我心里发虚,就顺着他说了。他不知道他这病是胎生的,灵清的娘,还有灵清都有这个心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