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叫殷随?”老翁问。
殷随纳闷道:“老人家怎么知道我的名字?”
老翁说:“那姑娘穿着喜袍站在江边,她望啊望,等啊等,一直等到要开船,也没把你盼来。她对我说,要是看见有个叫殷随的人来,就跟他说一声,她没等到你来,就先走一步了。”
殷随眺望着着渐渐远去的黑点,谢过老翁,骑上马,沿着堤坝朝飘着旗帜的船只追去。
寿宴上,贺夫人问月隐殷随哪去了,月隐说府衙有点急事要他回去,让贺夫人见谅。
九妹知道她在扯谎,便故意问九姑爷:“府衙今日不是公休吗?怎么还有急事?”
九姑爷笑了笑,喝了杯酒,说道:“兴许这急事要特找七姐夫去办呢。”
散了席,月隐陪贺老太太贺夫人看戏。
沈英池吃多了酒,调戏府上的丫鬟,被月娟抓到,两人在厢房吵得不可开交。
沈英池骂她:“下不了蛋的母鸡,生不出孩子的泼妇,我迟早休了你!”
月隐扶贺夫人去看怎么回事。
月娟赖在地上,月荷月娥都去拉她,月隐皱眉说道:“八妹妹也该顾点体面,赖在地上像什么样子。”
八小姐大哭:“哪有七姐姐命好!在娘家娘家宠着,生不出来夫家也照样惯着!”
“贺月娟!”月隐一忍再忍,月娟得寸进尺。
月隐想和她大吵一架,又觉得和这种人吵架失了身份,怕惹母亲在寿辰上不快,故而一怒后,不再说什么。
贺夫人斥责了月娟和沈英池,让他们早点回去,省得在这里闹心。
月漪还不知道月隐成亲这么多年没有孩子,听八小姐这么一说,心中甚喜,让贴身丫鬟水仙去把小公子抱来玩。
被月娟和沈英池一搅和,贺夫人没了看戏的兴头,跟老太太说刚刚吃了只糯米藕,胃里不舒服,想去园子里散步消消食。
贺老太太允了,贺夫人便让三小姐和几个妹妹陪着贺老太太看戏,叫月隐陪自己去。
到园子里,月隐终于觉得耳根子清静了些。贺夫人把月娟的话听在心里,也不舒服。走了一会,便和月隐在亭中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