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来了多久,听了多少。
他的眼眶红了一圈,氲氲着水汽的同时又有深深的雾霭遮掩在其中。
整个人站在那里,一动不动,格外孤独凄凉。
似乎是察觉到秦罗敷看过来的目光,他仓皇无措,一下子就移开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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厌清淮故作惊讶,“兄长,你怎么来了,我不是说让你先忙手上的事情,不着急过来看我的吗?”
厌清澜没有理会他,只是看了一眼秦罗敷,便低垂下头,敛下寂寥难过的眼眸,低哑的声音似乎要随风消散。
“对不起,我现在就离开。”
几乎是话音一落,他便黯然消失在原地。
“你们怎么闹矛盾了?”
秦罗敷回过头看着厌清淮,她再怎么不在意,也能感觉到头他们二人之间微妙的气氛。
厌清淮嗯了一声,“也不是多大的事情。”
接着他又有些揶揄的开口,“秦罗敷的关注点可真奇怪。”
“不过,兄长是不是因为看到我们这副样子,所以误会了什么?”
“我只是过来探病,又没做亏心事。”
秦罗敷拧着眉,“况且,如果不是你乱来,你的兄长怎么可能误会,你应该和他解释清楚,而不是在这问我。”
厌清淮有些忐忑不安,伸手轻轻攥住她的袖口,小心翼翼地问,“所以,秦罗敷这是在怪我吗?”
秦罗敷盯着他,毫不客气点评,“你确实太过轻浮。”
厌清淮被她噎住,好久都没有说话。
他泪眼婆娑,晶莹的泪珠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滑落。
本来就在生病中,此时的声音更是沙哑无比。
“我很难过,我没有朋友,只有秦罗敷,但秦罗敷说了,兄长才是最重要的人,没有我。”
“我不知道该怎么办,我很害怕秦罗敷以后再也不理我,所以想和秦罗敷更亲密一些。”
“秦罗敷,对不起……咳咳,我知道错了,不要不理我。”
他哭得眼睛红,鼻子也红,还在不停咳嗽。
秦罗敷无动于衷,她站在那里,垂眸看着他哭泣,也不说话。
厌清淮见她一直不来安慰,难堪地咬住下唇,这下心里是真的在难过。
“好了,别哭了,很难看。”
秦罗敷双手抱臂,脑袋隐隐作痛。
有这个空看他在这里哭,还不如去修炼。
“这事过去,便和你兄长解释清楚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