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蜂巢结构到底有什么用?”
“对它自己来说,没有任何用处,只会挤占身体空间。”
“那么这种器官早就该被退化掉。”
“是的,但我们发现,这些蜂巢结构可以制造一种薄膜将生物体包裹起来,使生物体进入冬眠状态,在冬眠期间,生物的耗能量和耗氧量都会大大减少,就像西伯利亚冬眠的棕熊一样。”
“也就是说,巨型水蛇的这个器官是为了携带其幼崽进行长途迁移?”
“不,据分子生物学检测,巨型水蛇的DNA结构和地球的鲸类十分相似,所以严格来说,巨型水蛇其实是一种鲸鱼,而这些蜂巢结构也并不是给其幼崽使用的,而是给其他生物使用的。”
“那么生活在其中的生物是否和巨型水蛇是共生关系?”
“也不是,严格来说,这些蜂巢结构的真实目的让我们很费解——巨型水蛇和蜂巢结构中的生物不属于任何一种关系,如果是共生,两者之间却都没有互利关系,如果是寄生,那么宿主应该尝试摆脱寄生物,而非长出更适合其他生物寄生的器官,更别说生物无需长出任何寄生结构就可在巨型水蛇体内存活。”
“那么那些像墨点一样的生物是什么?”
“它们被称为星空墨,根据分子生物学鉴定,和它们关系最近的物种是涡虫。星空墨并不具备任何攻击能力,但却演化出极为敏感的神经系统,它们的外表能接受光学,声学等一切信息,并将这些信息产生的神经脉冲储存在遍布全身的神经球中。”
“这是否意味着它们就像一部计算机?”
“是的,但它们并没有处理信息的能力,换言之就是无法思考,它们能做的就是通过神经系统储存外部信息,没人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生物能在演化中活到现在,因为它们几乎无法对外界威胁做出任何回应,只会走一段路后原路返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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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它大概能记住多少事情?”
“相当于一台笔记本电脑,也就是16GB,但它什么都记,包括运动过程中毫无意义的神经脉冲。举个例子,你不记得你在南极走了多少步,但如果星空墨有智慧,它们就会根据神经球中贮存的神经脉冲信号数出来。当然,这只是个假设,因为星空墨并不具备思考能力,就像一台没有任何处理器的电脑。”
“我需要再次确认,这种生物是否有生存能力?”
“完全没有,因为它们只会走固定路线并记录一切,单细胞生物都会对外界环境变化做出回应,但拥有复杂神经系统的星空墨却无法做到。”生物学家侃侃而谈:“星空墨就连最简单的进食也无法完成,必须依靠我们主动向内注射营养物质才能存活。”
“生物进化成此般模样根本无法在竞争激烈的大自然中存活下来...”切夫斯基拿起走廊尽头的一个星空墨模型:“除非,有一个更为强大的生命在保障它的生存...它虽然比单细胞生物还要低级,但你们不觉得它的神经系统的复杂程度,就为窃听和窥视我们的机密而存在的么?”
“我们也怀疑过这是北约的生物武器,但目前没有国家的生物学能到达如此地步。”
“它们是一种武器...”
...
2007年12月,俄联邦认为已经有更多的巨型水蛇逃脱封锁,进入到地球的海洋中,遂派出军舰在全球范围内寻找巨型水蛇的踪迹,但由于第二次冷战国际局势紧张,行动最后以失败告终。
时隔多月的新世界,格尔罗涅夫登上一辆T-72主战坦克的炮塔,斯拉夫人深邃的蓝眸向着远方眺望着,眼眸下,是新世界雪白色的原野。
现在,所有人都明白,这是一场战争。
一场与异化大自然的战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