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惊愕不解,青璇追问道:“他为何这般做?”
“我也不知,他从未提及,但我觉得可能与他女儿有关......”慧明越说声音越低。
“怎么可能你不知道,我见你与慧觉关系那般要好,而且他女儿宇光芝早死了,这番说辞定是搪塞我们。”青璇激动道。
慧远叹了口气,“师妹,我了解他,慧明不会撒谎,既然他也不知,就无须再问。只是眼下盛泞死在寺中,盛家的长老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......”
众人想到这里,脸色越发阴沉,左右为难,开始争论起来。
“师妹,要不我们连夜逃出哭山,去天外峰找春鱼小师弟?”
“不行,大师伯,我答应过老泥鳅,守护好白龙寺,若是要离开,我要带着寺中所有僧人一起离开。”
“不行,小铜人,这一堆人上路,吃喝拉撒,化缘讲经,太招惹了,若是谁有个伤病难受,肯定要花不少银子,我们若没人相助,怕是还没到太白,就饿死路上。”
“臭小子,你这么能说,那你说怎么办?现在还有哪个门派肯出手助我们?”
“......”
外面雨声越来越大,渐渐淹没了众人的争论声,青璇心中翻来覆去想着来日之事,忽然心中一动,独自离去。
“师叔出去做什么?”无念看着青璇急忙奔去,忍不住好奇问道。
“不知道,可能她心情不好吧,毕竟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喽。”
如今仇人得死,慧远神色略微疲惫,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,又好像空了一块。
这些年来,他一直寝食难安,一心想要复仇,导致性情不稳,故对身边之人阴晴不定,皆是由此而来。
过了一会,在寺院的后部一间禅居里,盛兰恍然醒来,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,她定神一瞧,脸上登时变色,心中暗叫:“此人是白龙寺的首座慧觉大师,传闻他的武功仅次白马罗汉,若是锋芒相对,我毫无胜算......”
“这雨下得这么大,看来一时半会你们很难回去了。”慧觉摸了摸自己半边面罩。
盛兰站起身来,长揖说道,“慧觉大师,擅闯白龙寺,打伤僧人,实属无奈之举,晚辈在这里谢罪。但佛宗一向论因果,你们偷藏盛家家传宝器在先,如今我们家主又死在你们白龙寺,这恶果白龙寺总得给一个交代吧?”
慧觉转过身,怔怔的瞧着她,打岔道:“活着的人不知死了的滋味,死了的人不知活着的痛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