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兰被他的话弄得茫然无措,一时不知如何接话,慧觉脸色一改慈祥之貌,目光突变阴狠,从怀里摸出一块凤形金牌,上前递给她,冷声道:“这个交代够不够?”
盛兰接过凤形金牌,看到金牌背面刻着一对凤凰绕着太阳,正面刻着二个桃原字“射日”,行笔圆转,线条匀净而长,呈现出庄严美丽。左右两边分别用八殥域寒泽小字刻着“矫若惊龙”、“翻江倒海”,遒劲凝重,行笔刀锋方正,神色突然变得惊惶不安,问道:“这金牌......”
“民女盛兰拜见射日王,俗话说不知者不罪,还请王爷莫要记仇。”说完此话,盛兰立刻连跪带叩,慌乱不已。
“不知者不罪只是弱者的借口,本王不喜欢弱者,弱者在这乱世只配成为墟坟白骨,死了岂不是更好,我宇龙海想知道你知道什么?”慧觉浅笑一声。
盛兰抬眸见慧觉面色稍展,接着说道:“那民女斗胆猜测,王爷不宣扬真实身份行事又如此低调,秘密入白龙寺,必是为了自家私事,不宜宣扬真实身份,否则凭借射日王的美名,早就在浮苏传开了。找我私谈,想必射日王爷定是想器重盛家,有事想交予我们办。”
慧觉大笑几声。
传闻宇龙海怀兹虿毒,任情诛暴,肆行威福,年轻时追随魁太祖,屡建战功,现已官至大冢宰,接掌国政,权倾朝野。
“春秋一夜戏狂刀,无穷天匣盛星河。盛家配不上星河匣,盛泞更配不上星河匣,但我觉得你还可以,回头会差人将宝器送回盛家。”慧觉露出满意的笑容,自己抬腿坐下,倒了一盏热茶,左瞧右瞧,不住的打量她,长嘘了一口气,“我女儿若是长大,应该似你一般端庄慧丽,伶牙俐齿。”
盛兰冷汗直冒,心想:“宇龙海五年前莫名消失,原来身在此处,这种权臣盛家惹不得……”
随后转脸谦笑道:“射日王爷拿令爱与之相比,实在是抬举民女了。传闻射日王爷英风秀远,神机颖悟,今日一见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”
“这话我喜欢听,盛家士族里有你这丫头,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。”慧觉大笑几声,心情愉悦不少,也夸赞她了几句,“你我投缘,这块金牌就当作见面礼,回去也好交差。”
“谢射日王爷恩典,盛家长老们那边民女会处理妥当,绝不会再前来滋扰贵寺,寺中发生的一切之事,定当守口如瓶,不透露半句。”盛兰毕恭毕敬地回答,语速缓慢,生怕说错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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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,要大肆宣扬,我需要你帮我造势,最好让整个浮苏都知道。”慧觉露出诡谲的笑容。
“......是,盛兰必当尽心尽力。”盛兰虽大为震惊,但不敢多问半句,因为她深知不该问的千万别问。
“你们梅兰竹菊四姐妹是盛泞的近侍,他的事多少知道一些。本王有一事不解,盛泞当初为何要写信给他们师兄妹二人?他如此大费周章有何所图?那绝印七星章又是如何仿造的?”慧觉话锋一转,将心中困惑全数说出。
盛兰面露难色,回答道:“这......实在不知,但有一事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慧觉问道:“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