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帧帧一幕幕，全都是柳清，鲜活的柳清。

比起萧凛在一边似是悲痛欲绝的样子，谢安观察的更加仔细。

他仔细看着柳清，很快发现了不对劲。

柳清的身上，缠着很多细小的根须，之前他们只以为是埋在地上不小心沾上的。

但谢安看着总觉得怪怪的，他相信自己的直觉。

因此在萧凛试探过柳清的呼吸之后，他也跟着伸手过去，没有任何动静。

谢安冷静的把手移动到颈动脉，还是没有起伏，接着往下，是胸膛。

谢安的手放在柳清的胸口上，静静等待着什么。

一秒、两秒、……一分钟过去了，就在谢安以为自己猜错了的时候，终于感受到了手掌下轻微的跳动。

声音很小，动静也很慢，像是蜻蜓点水般稍不注意就会被忽视。

谢安感受了几分钟，终于拍了拍一脸死了老婆表情的某人。

“喂，别伤心了，他还活着呢。”

萧凛嘴硬：“谁伤心了？我这是高兴！”

反应过来谢安说了什么之后，动作幅度很大的扭头，看的谢安担心他会把自己脖子扭断。

萧凛现在哪里顾得上自己的脖子，他满脑子都是谢安说的活着！谁活着？心脏砰砰直跳。

“谁，谁活着？谢安可别拿这事开玩笑！”

萧凛满心欢喜又害怕谢安只是随口安慰自己。

谢安挪开手，没什么表情：“骗你有什么好处？”

“不信自己来看，他还有心跳。”

萧凛知道谢安从不说谎，他这么信誓旦旦的态度，终于让萧凛坐不住了。

他飞速过来，伸手放上去，仔仔细细的感受着谢安说的那一点动静。

等待的时间那么的长久，明明只是一分钟，对萧凛来说却像是度秒如年。

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？也许是在等一个奇迹。

就在萧凛胡思乱想时，他也感受到了。

那细微的，种子破土般的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