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一个大男人硬生生憋红了眼睛。

谢安礼貌的转移视线，不是很像看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真情流露呢。

萧凛依依不舍的感受了好一会儿，才放开柳清，“那这种情况咱们能把人送医院吗？”

谢安诧异，看傻子一样看他，“去干嘛？给丧尸送餐上门？”

萧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犯蠢了，“那找医生？”

“去哪找？”谢安问的问题很现实，现实到萧凛都拿他没办法。

“那怎么办？总不能就把他放在这！他还活着呢！”

萧凛说到这感觉心情又飞扬起来，真好啊，柳清还活着，他还有机会当面嘲笑他！

谢安：“我觉得可能正是他身上的根系，维持了他的生命。”

萧凛脸色一变，“你什么意思！”

目光中带上点点敌意。

谢安只当没看见，“他本来应该死亡，呼吸脉搏全都消失了，心脏却还在跳动，你觉得他还是正常人吗？”

萧凛嗫嚅着，说不出话，他不是没想过，好端端的人，怎么可能死而复生呢？除非，复生的不再是人。

而是披着人皮的怪物。

“我相信他，柳清最善良了，他，他不会伤害别人的。”

萧凛试图解释，语无伦次。

谢安静静看着他，问：“如果，活过来的真的是怪物，你会怎么做？”

这句话把萧凛问沉默了，他半晌没说话，就在谢安以为自己得不到回答的时候。

萧凛无奈的叹气，“我还能怎么办？真是欠了他的。”

“如果他真的，真的不是人了，那你就自己带着里面的人离开吧，我要留下来陪着他的。”

萧凛说的毫不犹豫，似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，而不是留下来用自己的命去赌一个怪物会不会伤害自己。

谢安只觉得心里某一块被触动，他下意识放轻声音，“你不怕吗？”

萧凛席地而坐，不管自己身上沾到的泥土草屑，因为不清楚能不能把那些根系扯断。

他只能坐在柳清身边，拿着雪白的绢帕给他擦脸。

漫不经心道：“怕什么？老子什么都不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