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煊顿足,看来不用让侯官查了,“进府一叙?”
明镜府内却无明镜,烛火都少燃,气氛总是阴森森的,侯官来往,脚步轻得几乎不可闻。
“长公主,臣性庸懦,不过因着长孙一门的门楣,方才能忝居高位,今臣斗胆,来求长公主一句准话,我伯父,他究竟是死是活?”
他说着,就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,想要推给元煊。
元煊见状一愣,继而笑起来,“原来如今我在你们眼里,竟是这样的人。”
她轻轻将锦盒推过去,长孙行张了张口,手在膝上蹭了蹭,踌躇道,“殿下若不满意,其实我们长孙家……”
“子彦,”元煊开口,“你曾经是太子左卫率,你不来,我也会去给你送信,你来找我,想必也下了许多的决心。”[注1]
长孙行眼中闪烁几分,深吸一口气,终于抬头直视着她,“我们长孙一家也算是世代效忠,不说累世军功,也只求圣人垂怜,就算全军覆没,可身为主将,总要留个尸首,若是未死,也至少要将他救回,我只求……只求你帮帮我,给我个准话。”
元煊却问,“长孙都督上一封家书是什么时候。 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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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孙行心里咯噔一声,“你怀疑,这次的军报,又是被压下的?”
他皱着眉头,“年底还来过一封书信,给家中报平安,信中说新的军粮尚未运送,不知是否能撑到年后,正在等北地的佛寺调来僧只粟,又感慨了此政能解燃眉之急,又只说了些思念之情,战事看着还不算紧急。”
“如果是年底,那广阳王应当已经到了前线,他信中没提吗?”元煊不解,“可不应该啊,长孙都督与广阳王关系还算不错,怎么会一点没说?”
长孙行脑子嗡的一下炸开,“那封信是除夕前夜才到的,算上信差路上的时间,那广阳王肯定也会到了,或许……或许是在广阳王到的时候,信就写完了,没来得及再添?”
但因为此前屡次给朝中上书被压,长孙冀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