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便算不得常例,”吴兑也反驳道,“有成祖为先例,我大明便开得海贸。”
“呵呵,”刘申民被吴兑的胡搅蛮缠气笑了,“如今是讨论该与不该,却不是讨论是不是常例之事,吴部郎!”
“如何便不该开海,”吴兑也回怼道,“如今税务厂开设,商贾缴税,得利乃是朝廷!”
“自成祖起,便都是堪合贸易,恢复海贸,莫非吴部郎欲与倭寇通商不成?”
“先帝时便下诏,言与倭寇通商者,等同通敌,”刘申民冷笑道,“看来吴部郎,其心不小!”
高拱听到这,憋不住了,开口为自己的门生吴兑说话道,“皇上只言开海之事,何时便言恢复堪合旧制,刘御史,莫要自作主张为好!”
刘申民见高拱出口了,先是拱手向高拱一礼,才道,“我大明历来便是堪合朝贡制,如今开海,不使堪合,使何制,还请高阁老解惑!”
“行自由贸易制,朝廷不在行堪合朝贡之制,”高拱面色冷然道,“往后商贾如何经营,朝廷皆不管,市舶司只收取税赋,只管制违禁出关,其余皆不在受理。”
“放任商贾胡来,这如何可行,”葛守礼皱眉道,“高阁老,商贾奸猾,如何使得!”
“且任其发展,积聚财富,恐成尾大不掉之势,”葛守礼摇头不止,认为高拱实在是变法入魔太深,这些浅显的隐患都看不出。
陈志这时候也适时的开口道,“大司寇,商贾积蓄财富,便一定会图谋不轨吗?”
“如何不会!”
“如何便会,还请细说!”
“前有吕不韦,后有沈万三等,皆心怀不轨之心,”葛守礼举例道。
“嗯,”陈志听完点头表示道,“既然大司寇言商贾财富过多,便会心生野心,我等内阁几人,这些时日,商议了些条陈出来,大司寇可要听听。”
“愿闻其详,”葛守礼示意陈志接着说下去。
便听陈志道,“自古君子之泽,三世而斩,故而我等内阁为了此次开海之策,商议了关于商贾等的相关税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