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家,”韦峒听了直接站立起身,大手一挥道,“立刻前往徐宅!”
大手一挥之下,除去留守驿站的一个百户锦衣卫,其余的番子浩浩荡荡的跟随在骑马的指挥同知韦峒身后,朝徐家宅邸奔去。
徐家后院,徐瑛正自在的躺在阁楼黄花梨贵妃榻上,脚边两个小丫鬟正卖力的给他捶腿,碳炉前,两个侍女一人抱着把琵琶,正吟唱着江南小调。
徐瑛眯着眼,听着小调,自在的点着手指,不时的跟着哼唱几句,就在他怡然自得时,阁楼突然传来小跑声响,将徐瑛惊动。
“什么事!这般慌张。”
见来人是自家管家,徐瑛没好气的说道,“没见我这听着曲呢!”
“三少爷,大门口来了许多的锦衣卫番子,”管家擦了擦额头的细汗,“二少爷叫您赶紧到大堂去,说是南京锦衣卫指挥韦峒来了!”
徐瑛一听,立马坐直身子,眼珠一转,问向管家道,“可有说为何事而来!”
“没有,”管家凑近道,“二少爷这会正接待着呢,您还是赶紧过去吧!”
“待少爷我更衣之后,便过去,”徐瑛挥手让管家先行过去,他则让一旁的丫鬟取来自己的公服,直接便换上,下了阁楼,就朝大堂赶去。
才到大堂,刚迈过偏门,就见大堂及天井处,站满了锦衣卫番子,各个凶神恶煞的注视着周围的徐家奴仆,徐瑛暗暗心惊了一下,难道锦衣卫发现了什么。
但随即,徐瑛又放下心来,自己将一切料理得干干净净,任由锦衣卫如何探查,都别想攀扯到自家身上。
“韦同知,大驾光临,真是蓬荜生辉啊!”
徐瑛皮笑肉不笑的拱手走入大堂,朝坐在徐琨左手边的韦峒就是客气的一拱手,“不知韦同知到来我徐家,可是有事!”
“无事,本同知便上不得你徐家吗!”
“那自然是欢迎还来不及,”徐瑛坐在下首位后道,“只是听说驿站因为屋内有人不甚将蜡烛打翻,引发失火,韦同知此时不是应该守候在驿站,怎却有空闲来我徐家。”
徐瑛这话一出口,韦峒呵呵一笑,“徐少卿真是消息灵通,本同知都不知是何缘故引起的失火,你倒先知晓了!”
徐琨一听,连忙帮腔道,“乃是家内仆人听市井之人口舌,我三弟也是听了家仆间闲聊,这才得知的,道听途说也不知真伪,随口一说而已!”
“驿站失火,徐家真的不知内中缘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