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尚贤被隆庆帝说出的话,给直接干懵了,让他担任祭祀官,这倒没什么,可关键是让他直接留京,那他曲阜城的衍圣公府怎么办。
那些田地祖产怎么办,难道皇帝你给我直接迁移过来京师不成。
但按朝臣间传闻所说,隆庆帝是个出了名的抠门皇帝,要他将曲阜的田地多寡,直接将田册迁移到京师来,怕是想瞎了心。
就这么,孔尚贤迷迷糊糊的就出了乾清宫,一路思索着该如何应对隆庆帝突然提出让他留京,担任祭祀官的法子。
坐上轿子,跟轿夫说了下位置后,孔尚贤就任由着轿夫抬着他前进,也不知走了几条街,行了几里路,突然轿子速度慢了下来,外面人声吵闹的紧。
孔尚贤不悦的掀开轿帘,探头朝外看去,这才发现,大街上早已被堵得水泄不通,京师的百姓们正围在一衙门前,不知在说着些什么。
孔尚贤叫来随从,开口道,“去问问,为何事,这般聚集吵闹!”
“是,”随从立马走上前去,询问门口处的值守黑衣巡捕。
不多时,那随从返回,低声朝轿内的孔尚贤道,“回公爷,这是到了大理院街前了,今日有一桩大案,大理院开审,百姓们都云集在外,打算听堂呢。”
“大案,什么大案?”
“小的问了那值守的巡捕,说是大兴县黄华坊那边,有一人无故夜入他人宅,被屋主击打后,逃出,倒毙于大街上,被打更的更夫发现,上报给了巡夜的士卒。”
“因是出了人命,故而大兴县巡捕房将屋主当场抓捕,案件巡捕房那边拖延了个把月,这才将案情理清,由都察院提起上诉,今日大理院当庭开审。”
孔尚贤不以为然的道,“无故夜入人家,屋主当时打死勿论,乃是我大明律之条文,这屋主并无过错,拘禁他所为何事!”
“公爷您有所不知,大兴巡捕房那边上报给都察院的案宗,内中目击证人语焉颠倒,都察院反而是将屋主以故意杀人提诉至大理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