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南京城内,商铺等都关店歇业了不少,而这次,税务所那边,并没有进行干预或者催促,质问这些店家为何不开门营业。
皆因为这些个店铺的东家或者是掌柜等,已经入了南京锦衣卫诏狱内喝茶去了,一时半会怕是开不了店了。
南京城内一些有头有脸的士绅商贾们,家宅此时都被锦衣卫番子们严格把守住,家中的金银积蓄等,皆被抄没带出。
饶是南直隶地区已经施行新法达四年之久,此刻锦衣卫番子们依旧从这些个士绅家中,抄出了整箱整箱的金银锭出来,让前来监督视察的骆思恭咋舌不已。
“土财主终究还是土财主,”骆思恭走上前去,将已经打开锁头的箱子掀开,露出里头白花花的银锭子来。
拿起一块五十两重的银锭,骆思恭上下掂量了一下,这才翻过身来,看了看正面的落款,就见上头写着:隆庆三年华亭陆家!
“呵呵!”
骆思恭冷笑着将这块带有华亭陆家落款的银锭,丢给一旁的韦峒,“记下来,这华亭陆家,查一查这陆家可有与此事有干系!”
南直隶新法是隆庆二年春就已经施行了的,这华亭陆家隆庆三年还敢私自铸造银锭,简直就是不把朝廷的新法例文当回事。
敢不把朝廷当回事,那朝廷可就得给你罚得倾家荡产不可,让你知道,什么叫法不可轻视,威当以慎用的道理!
“都一块块给本官过箱,给本官看仔细了,凡是隆庆二年之后的银锭落款,一律给本官记录在案,这可都是地方士绅私自违反朝廷国币条例的罪证!”
“一个都不准遗漏了!”
“是!”
官员们不整你的时候,平日里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但凡事就怕较真,真按规章制度来,南直隶这些个士绅,有一个算一个,全都得被税务所罚得底掉不可。
此刻的骆思恭,就是带着不怕事大,就怕没事的心思来的,没事都能想方设法的给这些个士绅罗列罪证,何况是摆在明面上的这些个把柄,那更是不可能放过的。
他现在就是要把这次的案子,给整成隆庆朝第一大案不可,不然哪里能显现出他骆思恭到了南直隶的效用不是。
“华亭吕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