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华亭宋家!”
“太仓王家!”
“昆山吴家!”
“泰州赵家!”
“……”
番子们不断的将这些装满金银锭的箱子打开,将里头的金银锭一一检验过后,将里头隆庆二年之后的金银锭落款直接报出,一旁的锦衣卫文书下笔飞快,不断的记录着这些个名字。
每念一个名字,骆思恭嘴角就上扬一次,这些名字,可都是一笔笔巨额罚款,只要是这些个金银锭里头落了款的,活阎王锦衣卫和税务所上门的时候,他们就得直接哭出来不可!
“禀佥事,统计完毕,一共涉及士绅十七家,其中华亭陆家之银锭最多,共计有两千八百两,吕家次之,有一千四百两,其余十五家零零散散不等!”
“嗯,好,”骆思恭伸手接过名单之后,对折后放入自己的内裳口袋之中,这才指挥着手下的番子们,将过箱之后的金银锭贴上封条,直接装车,就拉往锦衣卫衙门而去。
随着番子们撤出,沈家大门也被落上了锁头,两张写有‘北镇抚司封’的封条,被直接糊在大门上,交叉贴上。
大门口处的沈宅牌匾,也被番子们直接取下,这处院子,自此之后,便不再是沈家所有,而是归朝廷所抄没,以后不管是赏赐还是发卖,都归朝廷安排。
类似沈家这般的士绅人家,在这次大缉捕中,不下十余家,全都是与沈伯韬过从甚密的士绅人家,绿松公坊的股东之中,超过一般的士绅,被锦衣卫一网打尽。
多少年了,南京锦衣卫衙门库房,再一次被金银给堆得满满当当的,仅这一次抄家这些个士绅,骆思恭就抄出了不下百万两银子,是银子,不是银圆。
头一次见这么多银子的骆思恭,内心有一点儿痒痒,心里头纠结着,到底是拿点呢,还是拿少点呢。
“没想到,这些个土财主,竟然这般的富有!”
锦衣卫后衙处,骆思恭同自己的兄长骆思瑾正小声商谈着,“兄长,这次这般多的银子,你说,咱要不要顺带着,嘿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