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便都是全部了!”
陆秉文被摁得动弹不得,口气说话声都弱了几分,人赃俱获之下,就是再想狡辩几句,自己也无从说出口来。
他陆家不像王家,能先得了海瑞的消息通传,知道自己家私铸的银锭被锦衣卫在沈家搜出,不然以陆家的本事,别说这区区的七万余两银锭,就是在来个七万两,都能给你直接转运到他处。
消息滞后,陆家被锦衣卫直接抓了现行,这会陆秉文也只得认栽,实在是锦衣卫不讲武德,直接破门而入。
“我且问你,陆家与沈家,可有生意往来!”
“并无,我陆家与沈家有隙,华亭士绅,个个皆知的事!”
锦衣卫百户来时,也是看了陆沈两家的资料的,知道陆沈两家曾经因为田地纠纷,大闹过,还告到了松江府去。
当时的华亭知县潘嘉究并无能力调和此事,潘嘉究处处讲究一个中庸处事,各个不得罪,只得害苦了华亭的普通老百姓们,被这些个华亭士绅给欺压得都无处伸冤。
自从华亭徐家被海瑞抄家后,华亭知县潘嘉究就被海瑞当场捉拿,以渎职,贪污受贿,鱼肉百姓之罪,判处斩立决。
先于徐家一步,在华亭菜市口,当着华亭众多百姓的面,直接被枭首弃市,家资也被直接充公。
陆秉文是看过徐家被抄家,全族被消消乐的,自然是明白,华亭的士绅们在这么作死下去,必定步徐家的后尘,这是陆秉文不想要的。
因此自从徐家被抄之后,陆家行事风格大变,不再像过去那般,嚣张跋扈,转而是对待那些个佃农,贫苦百姓,格外的优柔了起来。
陆家还时不时的就会施粥放粮给那些无地的流民,这几年下来,名声倒也较过去好转了不少。
只是这会,被锦衣卫抓个现行,只怕得大出血,才能将此事摆平了。
锦衣卫百户挥手,“这些赃款,统统带走统计,到时税务所那边,自然会下发罚单给你陆家!”
“陆员外,就劳烦你跟咱走一趟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