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名字。”
“周瑞。”
“年龄。”
“一十有八。”
“籍贯。”
“宸山城人。”
周瑞坐在一个木头打的矮凳上,面前是一个衙役一连串的盘问。
那衙役瘦高瘦高,脸颊凹陷,眼窝有些许青色,显然是劳累许久。
女孩就站在他身后,一双猫眼探究地看着周瑞。
这里是个改造后的鸡棚,之前的地主在疫病刚开始的时候就逃去外面。
留下一个远处靠近城墙的大宅子被土匪们占了去,但这一群无主的鸡和棚子,倒是成了难民们勉强温饱的地方。
“来这里是做什么的?”
一问这话,鸡棚后面躲藏的难民们眼睛忽然亮起,直勾勾地看了过来。
空气愈发紧张,带着一丝禽类特有的骚臭和人身上许久没洗的腐朽酸腥,很难想象这种地方居然成了严肃的办事处。
这个问题已经被问过很多遍了,周瑞有些麻木地回答:“在外面跟大兵打架,被扔进来了。”
“哦?”那衙役抬眼狐疑地看他,满脸都是不信任:“虽然我也看不惯那帮兵,但是他们不是会把无辜没病的人扔进来的那种。”
周瑞连忙改口:“您真是好眼色,我实际上是宸山城的大夫,听闻这边有疫病,特地赶来救治的。”
“外面的军官拗不过我,跟我说了来了必死无疑,但还是从木梯把我放进来了。”
说着他借着阴暗光线的掩饰,装模作样地从怀里掏出小工具箱。
直接是从储物袋里拿的。
打开一看,里面都是细小的针管和用玻璃瓶装的消毒液,棉签等东西。
还有一些药材和纸包裹的碎银子,看上去准备的很齐全。
衙役也看不懂这些医疗用的东西,皱眉问道:
“这玩意儿能起效吗?”
“能的。”周瑞回道:“我这是特殊的针灸疗法,在施针中直接将药液打入体内,可以让还没生病的人不被疫病侵蚀。”
衙役嗤笑一声:“你这好小子真不嫌命大,在宸山城呆着多痛快,偏要为了救人来这种炼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