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关键是你让我们怎么信你这个东西有效?万一施针之后没用怎么办?”
“爹爹!”
女孩一步走上前来,将自己上身包裹的稻草脱去,露出光滑白皙的小臂。
“爹爹,我们现在别无选择,只能试试他这个针灸疗法。”
她眼神坚毅,执着地将小臂伸到周瑞面前。
“赵露露!”衙役怒了,他青黑的脸上泛起一丝红色:“我就是让你这个女儿家抛头露面太久了,性子都野了是吧。”
“不说他这药行不行,单说你把胳膊露给外男看,还能嫁出去吗?”
原来是父女,周瑞默默心想,要是这位衙役知道自己女儿称呼衙门都是杀千刀的会发表什么。
“爹!现在别说嫁出去了,我们大家能不能活下来都是问题,比起毫无希望地死在这疫病里,倒不如为大家试药先走一步的好!”
周瑞有些尴尬地想插话:“那啥,这药已经在泰平被验证可以了,打了顶多会有点头晕,先走一步倒不至于。”
话音刚落,却见父女俩满脸怒容地回头看他:“闭嘴!”
周瑞:……乖乖闭嘴了。
听到有药,鸡棚后面的难民开始骚动起来,骨瘦嶙峋的人们抬起一张张希冀的脸庞,双眼放光地看过来。
“有药了?”
“我们有救了?”
赵衙役朝后面大喊一声:“安静!”
然后又转过来问道:“这药你带了多少?”
周瑞打量了下身后鸡棚的人数,说道:“三个这样的鸡棚是没问题的。”
实际上他备足了药剂。
赵衙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,叹了口气:
“你先给露露打一下吧,她要是没事的话,就让百姓们一个个来。”
周瑞握住赵露露的手臂,女孩的手柔柔软软,没什么骨头一样。
纤细洁白,好像用大力就能捏碎。
赵露露被摸得感觉有些奇怪,说道:“别摸了,快施针吧。”
周瑞连忙解释:“得先用碘酒擦出血管才能施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