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腥气比战时还浓郁,柏笙皱了眉。

皇上受惊,一双眼睛睁的老大,直接仰躺晕了过去,太医急匆匆而来,扶着皇上躺回床上。

太子扫了眼柏笙:“你的暗隐什么时候入宫了?父皇对你可真是宽容。”

“太子殿下若是脚程再快些,也轮不到暗隐进宫救驾。”

柏笙背手而立,抬步站在了皇上寝殿门口。

太子脸上笑容一僵:“路上耽搁了些,父皇的身子这般确实不宜太操劳。”

“太子殿下年纪大了,等不及要继位很正常,父皇醒后,你去问问啥时候退位让贤,也好让我找个地方偷闲去。”

“柏笙!你能不能好好说话?”

“太子殿下觉得我哪句话没好好说?还是太子殿下心中有鬼,听不得实话?”柏笙语气平淡,转头对柏文珏说,“去把太后放出来,父皇病重,还是让她来瞧瞧吧。”

“好。”柏文珏点头,握着手里的钥匙离开了。

“你把皇祖母关起来了?如此大逆不道之事,你是怎么做出来的?”太子瞪着柏笙,义愤填膺的指责。

“不然你以为,为何太后没帮柏文绪?”

柏笙像看傻子一般,看了眼太子,听着屋内太医说皇上稍后会醒来,便打算和柏文瀛一起离开。

周喜顺上前一步,拦住柏笙去路:“殿下留步,陛下醒来后还有事情同您讲。”

当天夜里,皇上召了所有皇子到寝殿议事。

第二天,皇上退位一事便在康安传开了。

“退位之后,哪位皇子继位?”

“当然是太子殿下,还能是谁?”

“太子殿下虽是正统,可安王才是忧国忧民的好王爷,若是继位……”

“你可别说,让人听了去,有你好果子吃。”

“安王修路开荒开河道,康安周围富足肉眼可见。”

“那又如何?他是爬床宫女所生,还有他一次次扩建的安王府,扩的快比上皇上行宫了,那琉璃外墙还是奢华的琉璃花房,更夸张的是挖的水塘占地十亩。”

“他不扩建你能多赚这么多钱?安王殿下有钱,愿意咋花就咋花呗。”

“说起来,雅公子在时,他可不这样。”

“什么雅公子?早就贬为草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