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馆之中百姓议论纷纷,柏霖清喝下杯中最后一口茶:“康安的天要乱。”

“安王继位,你不就有机会谋得一职或者离开康安游山玩水,总归是比现在好。”谢弘深浅浅笑着,手中茶杯轻轻摇晃。

“他给我职位?可算了吧,他防我跟防贼似的,生怕我勾走他家烁哥。”

“说起来,你当真对那安隐烁有心?”

“他是很有意思,但有心就过分了,只不过是有人推着我和他相遇,顺水推舟罢了。”

“推着你们相遇?谁?”

柏霖清又倒了杯茶:“无非是皇子之间的争斗,是谁又如何?我们这些人都是棋子,听话就多活几年,不听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
谢弘深默默点头:“三皇子造反身死这事情,当真是给了皇上重创,你不进宫看看?”

“我看什么?不了。”柏霖清摇头起身,“走了,休闲街玩一圈,去不去?”

“走着。”谢弘深跟着起身,两人前往休闲街。

——

周喜顺拿出圣旨宣读上面内容之时,在场文武百官神色各异。

百官都在看眼色,多是瞧柏笙和太子。

皇上重病一睡不起,太子暂理朝政,安王及众位皇子轮流侍疾,妃嫔亦是。

两日后,皇上醒来,瞧见身边守着的芳嫔怔了下,心里升起不知名的情绪,还以为她恨自己恨到就算死了也不愿再来,没想到竟来侍疾了。

“陛下,感觉可还好?”

芳嫔扶起皇上,纤细白皙的手轻抚皇上胸口,帮他顺气。

“芳嫔,朕知你心里恨朕,可天下百姓还是朕的儿子,朕不得不这么选,你……”

“陛下不必再说,臣妾知晓,”芳嫔端起桌上放着的药,端起时手微微颤抖但很快就稳定了,“药刚好能喝,陛下醒了就自己喝吧,小心些。”

黑乎乎的汤药,味道浓郁的有些犯恶心,可皇上还是几口就喝了下去。

一颗蜜饯递到嘴边,中和了药的苦。

“臣妾去请太医。”芳嫔浅浅行了一礼,匆匆离开。

太医听闻皇上醒来,赶紧一一上前诊脉。

“朕还有多久?”皇上胸闷的难受,调整了下姿势,开口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