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医们对视,院长开口:“陛下小心调理,不多劳累,可延寿数年。”

“朕要听实话。”

“陛下,您积劳成疾,内里亏空,十年算多,两年算少。”

皇上听着叹了口气,摆了摆手。

太医们退下,周喜顺就进了门。

“陛下,您可要喝水?”

“不喝,外面如何?”

“有太子理政,安王震慑,朝堂目前尚且安定。”

“现如今的朝堂上有几位太子亲信,稳固朝堂对他来说不是难事,只是朕退位一事,外界议论如何?”

“都是游离在安王和太子之间,倒也有几个声音提议十皇子的,毕竟是皇……先皇后嫡次子。”

“柏文绪下葬了吗?”

“太子殿下做主,下葬了,葬在了城外远离皇陵,以庶民之礼安葬的。”

“凌儿这性子,当真不适合,既已过世何不入皇陵?藏远些便是,迁出皇陵有些不妥。”

“此事,安王也点了头。”

皇上沉默,看向周喜顺,接过了他递来的水:“雅公子可有消息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笙儿还在找?”

“是。”

“倒是痴情,朕这遗诏若是下了,大武下一代怕是要无子嗣,皇家正统该当如何?”

皇上愁闷,周喜顺却不敢开口建议,看到皇上拟的遗诏是安王继位之时,他也是这样想的。

一转数日,皇上病不见好,来请安的妃子日日来,太后也是来了数趟,柳婉来时,远远瞧见了柏笙,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。

从他身侧掠过时,犹豫想开口,但碍于人多又咽了回去。

容嫔自流产后第一次出宫门,守在皇上身边一整日才回自己宫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