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章 男子半夜出门,被同村大嫂拉进屋喝酒,妻子说:不知羞耻

兰姐回家,闷闷不乐。金花见她满脸不高兴,连忙问怎么一回事。

“娘,钱丢了。我什么都做不好!”兰姐话没说完,泪水瞬间涌了出来。

金花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嗐,一点小事,回头让你爹把钱补上就好,也没几个钱。”

然而兰姐还是心事重重,屋里屋外找了一圈,在水盆那里找到了那几枚铜钱,当时也不知怎的,钱扔进了水盆,尿裤子倒拎去了小酒馆。

何波回家的路上,被小酒馆老板喊住了,说了这么一回事。

何波补了酒钱,心里不高兴,回到家,见兰姐正在喂儿子吃饭,儿子一甩头,汤匙戳到了儿子的鼻子,儿子瞬间大哭。

何波心里烦躁,把儿子抢过来,骂道:“一天到晚毛手毛脚的,你还能做什么!”

金花从厨房来赶出来,见兰姐端着饭碗垂头丧气站在一旁,劝了两句,何波悻悻放下儿子,进屋去了。

“他可能今天柴火卖得不好,才发的脾气,兰姐你别怪爹啊。”金花安慰女儿。兰姐轻轻点了点头,嗯了一声。

何波这阵子柴火的确卖得不好,镇上罗大户一向跟他订柴火的,前些日子突然换了旁人,家里几张嘴呢,没米没盐的,吃什么!

晚上,他试着问金花,家里有什么拿得出手的,他想送给罗大户的管家,把罗家的柴火供应拿回来。

金花摇了摇头,家里就几张嘴,哪里有什么东西能送人呢。

何波问她兰姐小时候那个银手镯藏哪里了,金花立刻拒绝,说这个不能动,关系到兰姐身世呢,万一哪天她家人寻来认亲,也好有个凭证。

“寻什么亲!他们家人把她扔在芦苇丛里,不就是不管她性命了吗?”人穷志短,何波只想赶紧过了眼前这一关,要不过段时间天气冷了,一家子的吃喝衣服都是大问题。

金花见他一口咬着银手镯不放,只能换个说法,说那银手镯小小一个,送管家,只怕管家不放在眼内,到时候反而惹怒了他。

何波一想也是,倒是自己考虑不周了。

金花又说罗大户管家姓吴,是邻村人,家有老娘,不如自己想想法子,求求吴大娘帮个忙。

何波高兴极了,连连称赞她贤惠能干。

第二天,金花早早起来,拿了一篮子干菌,带着兰姐大碗,直奔邻村吴大娘家。吴大娘也是个爽朗人,一听便答应了,只有一个要求,多带孩子来家里玩。

小主,

金花答应着,不敢问她孙子孙女,事后才从其他人口中得知,吴管家前几年丧妻,没有孩子。

吴大娘心里喜欢孩子,又不敢催儿子续娶,因为前头媳妇贤淑,吴管家一直忘不了呢。

有了吴大娘开口,何波重新给罗大户供应柴火,加上吴管家怜惜他们一家四口,称重直接毛重计算,不再像往常减掉湿重,他手头阔绰了些,买酒也买得多了起来。

有时候金花劝他,少喝两杯,他却不以为然,说大姐说得没错,只有受不了的苦,没有享不了的福,孩子大了,自己砍柴辛苦,喝两杯酒又怎么了?

吴大娘喜欢兰姐的乖巧,也喜欢大碗的憨厚,有好吃的好玩的,常给他们留着。

金花过意不去,买来布料,给吴大娘做了身衣服,纳了双布鞋。吴大娘收下礼物,两眼湿漉漉,说儿子是个痴的,自己还不知道有没机会穿到儿媳妇做的鞋子。

在旁边玩耍的兰姐听到了,立刻抱住她腿道:“婆婆,你长命百岁,一定可以穿好多好多双鞋。”

吴大娘哈哈大笑,说小孩子说话最灵验的,自己就好好活着,等着穿儿媳妇做的鞋子。

正笑着,吴管家拎着糕点回来了,金花连忙带着孩子起身告辞。

吴大娘直接把糕点塞她手里,让她拿回家给孩子尝尝,不容拒绝。

他们去后,吴管家问起她身子怎样。

“我看到孩子,什么病痛都没了!”吴大娘本来还想说说孩子的,看着儿子神色黯然的脸,连忙改口:“你呢?你家老爷太太身子大好?”

且不提吴家母子相聚,金花带着儿女回家,一打开红封纸,里头是八个雪白雪白的糕饼,两孩子各分了一个,松软可口,入口即化。

大碗高兴得又蹦又跳,说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饼,要是天天都吃就好了。

何波刚好拎着酒壶进来,看到这一幕,脸色一沉。他刚才遇到同村陈大嫂,陈大嫂说了一堆风言风语,他本来不相信的,如今看来,倒是自己太傻了。

兰姐把吃了一半的糕饼递到他眼前:“爹爹,这饼可好吃了,你快吃吃看!”

何波劈手一打,将剩饼打落在地:“呵呵,你们母女还有脸吃这饼!”

金花见他面红耳赤,明显酒喝多了,连忙把兰姐拦在身后,说:“你先坐坐,饭菜马上就好。”

何波劈头盖脸一顿痛骂,说他辛苦了一日,回家连口饭都吃不上,他们就一天到晚出去浪荡。

金花见不是路,让兰姐把儿子领到外头玩去,说刚刚去看吴大娘了,糕点也是吴家的。

她不提吴家还好,一提吴家,何波把酒壶都摔了:

“呵呵,吴家,现在你眼里只有吴家吴管家了是吧!要不是别人说,我还真不知道你做的丑事!”

金花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
当初大姑奶奶要丈夫休了自己,他不肯,大姑奶奶骂他往头上扣屎盆子,她一直念着丈夫的好,谁知今天他却真的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了。

屋内吵得厉害,兰姐带着弟弟跳房子,听着屋内动静,生怕里头打起来了。

偏偏好管闲事的陈大嫂又来了,说:

“喂,兰姐,你们今天出去,又得了什么好东西啊!”

兰姐本不想搭理的,但怕娘吃亏,便向她求救,让她帮忙劝架。

陈大嫂笑着道:“呵呵,你娘做的事情呀,谁也劝不了。”

何波闹了一场,慢慢清醒过来,见妻子都气哭了,连忙向她道歉。

金花流着泪说:“咱们苦日子都熬出头来了,眼看日子越来越美,你却喝上了酒,动不动在家里发脾气,指鸡骂鸭的,你说,这日子怎么过呀?”

何波说好说歹,费了不少功夫,才把妻子哄好了。

他说不喝酒,确实好几天不喝酒,每日早出晚归,砍柴,卖柴。

但他总觉得心里缺了点什么,不得劲。

他也曾提早归来,偷偷躲在屋后,看金花有没出去鬼混,只听到她纺车转动的声音,还有孩子们的说笑声。

可恨的是,他一回家,孩子们瞬间不说不笑,静静呆着,或者避开他,到外头院子玩耍,简直不把他当一家之主。

一天归来,他看到姐弟两个猫在院子角落里看什么东西,走过去一看,姐弟两个用树枝戳地上的蘑菇玩呢,顿时气上心头,一脚踹过去,把兰姐踹到在地:“你好歹毒啊,若是你弟弟有个好歹,我让你垫棺材底!”

兰姐倒在地上,痛得蜷缩成一团,弟弟大碗手足无措,嚎啕大哭。

金花扑出来,以为兰姐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,连忙问怎么一回事。

大碗吓得说不清楚,兰姐痛得说不出话,何波只是冷笑。

她抱起女儿,直奔村里大夫家。

结果大夫用手摁了摁,说兰姐伤了肋骨,幸亏没断,开了药,敷的敷,喝的喝。

金花背着女儿回家,问是不是她爹打伤的,兰姐不说话。

金花明白了,心如刀割。这段日子何波动不动发脾气,对兰姐尤其严厉,她已经尽量阻拦了,结果还是让女儿受了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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喂药后,她把女儿送回床上睡觉,再拉上何波,到外面说个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