兜帽人一脚石破天惊。
无论是脸被踹到一边的狐远望还是已经做好准备赴死的鹟,亦或是因为这一句“我踏马来了”勉强找回一丝清醒的苏珞,都沉默了。
足足两秒的安静之后,狐远望神色复杂,揉了揉有点痛的脸,扫过一眼兜帽人沾了不少泥点的鞋子。
祂刚刚跑过来的方向,好像是公厕……
“大人,您为什么要阻止我?”
他狐的,要不是这暗兽人实力莫测,还歪打正着的帮城主把毒反咒给狐玄焱那个死崽子,城主也不至于为了拉拢这个人,大半夜叫他过来给苏珞清洗记忆。
白天没有洗成,晚上却催着自己过来洗。
原本他今晚可以去暗牢,试试那个马上要被罚去那里的小雌性……
狐远望按捺住心底的烦闷,指尖不着痕迹的撇开上面的泥土。
一说到这个,兜帽人都快气疯了。
“你们城主说的不是把这个雌性给我吗?”
“给我的意思是让你伤害她吗?!”
我把她捧到天上还来不及,你踏马在这乱叫叫,还拿出九阶的气势吓唬谁呢?!
狐远望眼皮微抽,“雌性除了……”
“嘘,我不要你觉得,我要我觉得。”兜帽人的声音清脆,冷哼一声,双手叉腰,小嘴像抹了蜜一般,眼看就要口吐芬芳。
一瞬间,狐远望身上像是开出了诡谲又充斥着死亡气息的花朵,身上的肌肤没有一点空余。
像是生命力被瞬间吸干,他僵硬着倒下,身体像干化了一样。
兜帽人刚插上腰,瞬间愣住了。
她只犹豫了不到一秒钟,飞扑到苏珞的身边,死死抱住她的手臂,怪叫道。
“老师,我,我没碰他啊!”
“他,他,他碰瓷!”
兜帽人的兜帽落了下来,长得清秀可爱,鼻尖有几颗小雀斑,耳朵圆圆的,身后的虎尾受惊似的四处摇晃。
一双琉璃般透彻的黑眸小心翼翼的看着苏珞,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。
“呃,这个,为什么要叫我老师?”苏珞不太清醒,恍惚着挑了个问题。
鹟立刻上去查看情况,抬头道,“确实死了,看上去像是……巫咒。”
他看了那个虎兽兽人一眼,眼神晦暗不明。
如果真是祂做的,恐怕里瓦没有人是祂的对手。
那么强的兽人,为什么要给城主卖命?
鹟的目光不善,虎兽兽人脚步悄悄往苏珞身后挪了挪,偷偷对鹟吐了个舌头。
死鸟,别以为我老师会对你青睐有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