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感觉很复杂,搅得祁熹思绪糟乱。
秦止回抱住她,黑眸微暗:“怕。”
祁熹心头一咯噔。
那种即将失去一个人的慌乱和无措,令她感到不适。
观人容易,观己难。
她明知世间之事,唯情爱而不可控。
她自恃在感情方面,冷静自持。
可当秦止明明白白的告知自己,他害怕时。
那种一个人即将从灵魂里抽离的感觉,让她清醒的感知到自己,不知何时,弥足深陷。
秦止紧紧的搂住她,将脸埋进她的颈窝。
温热的呼吸,喷洒在祁熹耳边:“灵魂尚且有躯体禁锢,若我的熹儿,只是灵魂,本座害怕,该用何来禁锢你?”
“本座害怕,若有朝一日,我的熹儿远走,本座该去何处寻你?”
“是碧落黄泉,还是天庭宫殿?”
“熹儿,本座好怕,本座手心有权,掌心有势,可本座不会上天,更不懂遁地。”
祁熹心头微颤,混乱的思绪,逐渐明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