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祝大人早生贵子!一年生俩!”
那尖细的嗓音含着醉意,“来年喝孩子的满月酒!”
人影交错,迷迷糊糊之间又被三眼婆带入了新房里。
屁股落在新房木床上的那一刻,浑身骤然一轻。我轻轻歪下脖子,好耶!终于能够动了。
透着红盖头,依稀可以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“人影”。
诺大的新房居然没有开灯,仅有两支贴着囍字的大红蜡烛,在这新婚之夜显得格外诡异。
妙龄少女被莫名其妙绑来成这莫名其妙的婚,简直就是离谱到家了!
谁能有我惨?
我陡然紧张起来,屋内现在只有我一人,外面还有这么多人,地界也不熟悉,我想跑出去,恐怕会很难。
况且这里一群非人的东西,我仰起头四十五度角抬头叹了口气。
借着微弱的烛光,摸索着来到桌子前,心里慌乱得像有一面拨浪鼓,警惕地看着门口。
正当我要掀开猩红的盖头时,大门“吱嘎”的开了条缝隙,余光瞥见门口处——
一双绣着蛇纹的暗红色长靴在那,并缓缓朝我踱了过来……
我捏着盖头的手停在半空,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。
透过红盖头,我试图看清这位所谓的新郎官。
透过满眼殷红的纱就只能模糊看到一个欣长玉立的身影。
他一步步我走来,坐在我的身侧。
那是一双骨节分明,肤白如玉的手,他握住我停在盖头上的手,直接就掀开了红盖头。
我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下,屏住呼吸,尽管我可能知道来人是谁,恐惧的情绪中竟还夹杂着一丝庆幸。
如果是之前那黑衣人的话,情况会比是一个全然没见过的陌生人要好,但也只是好一丢丢。
直到盖头从我面前滑落,落入一张几面之缘的脸。
就是那个黑袍男人,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“牧玄烨”。
“又是你!?”我拽着裙角惊呼道。
牧玄烨挑了挑眉,他似乎也还有些惊讶,“你不害怕我了?”
“……”
我也皱了眉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事实上也没感觉有多害怕,就是觉得挺惊悚的,“所以你要吃了我,增进你的修为?你这个妖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