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住在破败郡主府的将军别说是被伤了,连大门都没有被打砸。
“是,陛下。”听到赵德问题的裴珞如实回道:“谢将军无恙。”
这个回答让赵德默了半晌,随后冷笑一声:“果然。”
精美的古董瓷瓶被愤怒的赵德一个个砸碎,叩首跪在地上的裴珞一言不发。
“我就知道他是个养不熟的……”
在摔了十几个瓶子后,赵德终于又开口道:“果然和他父母一样该死!”
气到连朕都不说了的赵德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满地狼籍。
谢明鸾啊谢明鸾……
既然你和你的父母一样不选择忠于我。
那就去死吧。
这位生性残暴的帝王扬起唇角,用那堪称俊逸的脸露出一个绝对狰狞的笑。
那就和你的父母一样,都去死吧。
……
自觉危在旦夕的赵德现在草木皆兵。
他似乎是冷静下来了,又似乎是没有。
赵德下令将那些伤亡官员的侍从统统下狱斩杀,并再度将天牢里已落灰的刑具拉了出来。
这些镶金嵌宝的刑具,是赵德曾经为了配宗室身份而特意打造。
但在宗室皆被除尽后,这些刑具便也落了灰。
而在今时,它重见天日了。
内侍小心翼翼地打理着这些沾有陈年血迹的刑具,只觉得心肝都在发颤。
不过很可惜,派人细心打理的赵德根本没有将这些刑具用在谢明鸾身上的机会。
且是再也没有了。
……
丙戌日,亥时末。
早已为了今天准备多年的谢明鸾身披玄甲,手握长枪,带着自己的手下直接从距赵德最近的西华门杀入了皇宫。
由于赵德的被害恐惧症再度发作,他难得开始严密防守自己的皇宫。
只是,皇城司依旧对这行人视而不见。
而认真打工的宿卫禁军虽都是赵德精挑细选的好苗子,但和一身武功皆是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谢明鸾也有天壤之别。
更何况一枪撂倒一群人的谢明鸾,还带着一群武功仅稍逊于他的亲信下属。
所以,纵使浪费了些时间,纵使身上沾染血腥。
他们也都全须全尾的来的了赵德殿外。
“谢将军,多日未见。”
面对这一行明显来意不善的人,奉命守门的裴珞却抬手拦住欲上前的禁军,笑着行礼道:“别来无恙?”
虽然场合不对,但紧握长枪的谢明鸾也颔首回礼:“别来无恙,裴中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