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,燕京各世家大族最看重的便是名声,任何有损自家名声的人或事,都会被抑制。张家也是历经传承的世家,人丁虽稀薄,但却从来不会养育出无用之人,历代张家嫡子也都是各方面非常优秀的才子。
见城城满脸疑惑与不理解,顾决只好主动解释。
“你对朝堂不甚了解。张家在朝中本身就有着强大的势力,如今张老任殿前大学士,张家现任家主任户部侍郎。”
“皇帝已经有意在抑制张侍郎的发展,不然,以张家错节盘根的势力,你觉得作为张家现任家主,会迟迟在侍郎之位毫无建树,停滞不前吗?”
见城城好似明白似的摇了摇头,表示否认,顾决才又接着解释。
“张家两任家主都在朝堂,一个身居高位,一个身居要职。这已经是皇帝能容忍的极限,张玉麟再入朝,就算张家世代都是忠臣,皇帝也绝不会容许。”
“皇帝不会让张玉麟在这种时候入朝,张家必定明白这个道理,所以才有意放任流言。就连张侍郎迟迟没有立功,也应是担心皇帝心中不喜,怀疑张家的动机,所以才至今在侍郎之位未高升。”
“作为张家人,更作为家主,不可能连这点能力都没有,唯一的解释便是张家知道现在张家的危险,所以有意避免。”
“至于张玉麟。”说到这里,顾决倒是停住了。
“张玉麟怎么了?”吃大瓜正吃的开心呢,突然停住了,城城也不免心急。
“阿一曾查出一件事,张家在十几年前曾请过一段时间的木匠,但仅仅半个月不到,这名木匠就被辞退了。”
“这能说明什么呢?”城城疑惑,请木匠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?
“你如果见到了张玉麟在八岁时画的画,你便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了。”顾决脸上意味深长,满含深意的看了城城一眼。
“我之前闲来无事,探访过张家,看到过张玉麟八岁时的画作。笔锋虽稚嫩,但是,因为阿二与阿三他们俩成天画画的缘故,耳濡目染,不难看出那画上的不一样。”
“虽然画的只是普通的秋收场景,但是那画上的秋收工具,与画上的其他部分的笔锋完全不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