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光中,春夏端着一碗汤药准备进殿。

“站住。”

萧越眼眸微斜,冰冷的声音在静谧的庭院中十分突兀。

春夏的心一沉,端着药碗的手不住地瑟缩了一下。

萧越慢条斯理起身,声音幽幽响起,不轻不重,却总带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息。

“孤饶你一命,将你从江府提过来,你就是如此报答孤的?”

“你恨孤?”

春夏立即双膝跪地叩拜道:“奴婢不敢。”

“不敢?看来不是不想。”

叩拜在地上的春夏没有答话。

“你恨不恨孤,孤都不在意。你只需记得,孤恨极了沈晚!!所以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,否则孤会让你眼睁睁地看她死在你面前!”

春夏身躯微微一颤,下一秒,他听到头顶上方愈加冰冷的声音。

“还不打算拿出来吗?”

春夏深吸了一口气,从袖中取出一张小小的字条,呈给萧越。

“——江府安好,殿下勿念,还请殿下万万珍重自己。”

萧越一字一顿读完字条,喉间溢出一声轻笑。

“安好?你倒是衷心,还想让她看到江氏女亲笔写的东西。”

萧越眉峰一凛,“等她醒了之后,你敢对她说江府半个字,孤就将江府夷为平地。你大可试试孤做不做得到!”

春夏攥紧了袖口下的手,道:“奴婢不敢了。”

黑色织金龙纹的帝王冕服从视线中消失后,春夏愤然看了一眼萧越离去的方向。

疯子。

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。

殿下三年前该任由他死的。

养虎为患。

如今,殿下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