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沈晚感觉自己腹中并没有什么异样。葱白的指尖往自己的耳鼻处摸了一把,也没摸到血迹。
沈晚感觉如释重负。
“陛下,菜中不曾有毒,请陛下用膳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萧越看了沈晚一眼,走到案前一撩袖袍坐下,对着沈晚一勾手。
“过来,布菜。”
沈晚执起筷子,将碗碟中的菜都各自夹了一些放在萧越的碟子中,然后双手奉上筷子。
等到那筷子从她手中转移到萧越手中时,沈晚才猛然想起,这筷子方才她用来吃过鱼。
沈晚一个激灵,话已经到嘴边了,又猛然想起来什么堪堪止住话头。
现在说出来不是自寻死路吗?
于是沈晚心一慌低下头。
她暗自祈祷萧越不要发现,否则被他发现用自己用过的筷子,她的嘴会被整个剜下来吧。
这一顿饭用得实在坐立不安。
好在萧越一直没发现什么异样。
等到萧越传唤候在殿外的婢子前来收拾碗盏时,沈晚才长长舒了一口气,准备上前一同收拾碗碟去刷洗。
“站住。”
沈晚稍显疑惑看了萧越一眼。
“陛下…”
萧越两步迈向沈晚,微微倾身。
“孤让你动了吗?”
“你到底有没有觉悟,若没有孤的恩典,这个地方,你休想迈出一步。”
沈晚抬头看了一眼萧越,复又垂下眼。
“是…奴婢谨记。”
这是被软禁了吗。
沈晚微微侧目看了一眼轩窗外,惠风和畅,晴光潋滟,桃花正灼灼。
也罢。
等她从这里逃走,想去哪里都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