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晚:后来,盼了多年。在我初中毕业,和生日叠加到一起那日,爸爸妈妈终于想起我了,我们订了去旅游的机票。
系统:玩得开心吗?
沈晚摇了摇头,垂下眼睑看着脚下的地砖,声音逐渐微小起来。
沈晚:也许我不该总是执念爸爸妈妈的陪伴,若非如此,他们也不会死。
沈晚:那时我站在马路对面,我明明已经看到妈妈手里提着的我最爱的蛋糕了。
沈晚:可一场车祸,将仅仅三米的马路变成了我这辈子走不出去的天堑。
明明只有三米,她就是这世间最幸福的小孩了。
可是她这辈子与幸福,永远间隔三米。
沈晚:你有在听吗?不会睡着了吧?
系统:不,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沈晚浅笑一声:你不用想着安慰我,我在努力地活着就说明我早已想开了。就像那日血泊中,我的爸爸妈妈告诉我的那样。
面目全非的亲人,到处蜿蜒的血迹,刺耳的鸣笛声...
还有,妈妈的最后一句话。
——“绵绵,一个人,也要好好活下去。”
沈晚:所以即便我沈绵绵如此微小,也要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挣扎出一番生机来。
系统:原来你叫绵绵?
沈晚:是啊。爸妈说我出生那天,天上的云彩很好看,就像一样。后来我出生他们见是个白白胖胖的小姑娘,也像一样,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。
系统:怎么突然脑中蹦出来一句诗?便是相思一寸窄,却也绵绵入帝怀?
沈晚:咦~
系统:咦~
沈晚:这诗说了这一次,以后可不许再说了哦。
系统:我保证!我再也不说了。
良久,沈晚终于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公主殿中。
沈晚以为自己会因为耽误了太多时辰而受到什么惩罚,但是一进殿四处寂静无声,并没有看到萧越的影子。
沈晚便立在殿中等候。
系统:萧越现在又不在,你的脚都肿了,不如坐下来吧。
沈晚:我不敢,他这人神出鬼没的,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出现在你背后了,万一疯起来,我招架不住。
系统:你不是说把萧越当老板吗?发挥你上班摸鱼的技能啊,嗅觉敏锐一点,没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