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萧越却愉悦得很,因为她难得这般。

他看着缩成一团将头埋在锦被中的沈晚,感觉心一点点被填满。

她长了一张柔柔弱弱任人摆布的脸,骨子里却是冷静自持的。

但那冷静里头藏着压抑,就像她自己给自己造了囚笼一般。

所以一点一点打碎她的冷静,看她慌乱,看她窃喜,看她无措,看她崩溃,看她大喜大悲皆由自己而生,这才是最大的快慰。

萧越放回茶盏又净了手,这才将红透了脸的沈晚从被中解救出来,哄着人睡了。

连着几天沈晚都发觉萧越几乎忙得脚不沾地。

虽然他乖乖喝药了伤口愈合得十分迅速起来,沈晚还是有点担忧。

“近来朝政可是有什么棘手的事?”

“不棘手,只是有些事需得尽快做好。”萧越看了沈晚一眼,随口答道。

“如果累了就小憩一会,你的伤还没完全见好。”

萧越嘴上应着她,可每回躺下安歇时都已是子时夜半,第二日寅时又起身。

这天沈晚迷迷糊糊醒来,竟发觉萧越还在身侧躺着。

“醒了?”

沈晚点头,“嗯。今日不忙吗?既然得了空,你该好好休息才是,怎么不睡了。”

“我看着你休息,比睡觉还解乏。”萧越笑了笑,挥了挥手,便有宫人奉上两套衣装。

萧越拿过其中一套理了理,外头是一件鹅黄色纱衣,内里是白色挑边襦裙。

素净得很,不像宫装。

沈晚接过萧越递过来的衣裳,有些疑惑。

“今日带你出宫。”

萧越又拿了自己的那一套,挥退了要上来伺候更衣的人,将身上的寝衣一褪,自己开始穿起来。

沈晚望着眼前乍然出现的挺阔的肩背和劲瘦的腰腹,脸蓦地一红就转过头去。

窸窸窣窣的响动结束了,沈晚感觉自己颊边忽然抚上一只手将她的脸掰正过来。

萧越散着满头墨发,只一身极素雅的白衫,正单膝撑在榻上凑到她跟前。

“你怎么不换?”

沈晚推了推萧越的胸膛。

“你先出去…我再换。”

萧越喉间溢出一声轻笑,眼神下移打量了一眼沈晚睡得有些松散的衣襟。

“你哪里我没有看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