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晚扯过萧越手中拿着的白色腰带向他眼上一蒙,胡乱打个结。

“我说好之前,不许解开!”

“好。”

见萧越应了,沈晚这才开始更衣。

那腰带蒙在萧越眼上,视线虽模糊,但也能朦朦胧胧瞧出些影子来。

眼前人香肩半露,玉手挑着系带。

这便是隔着云雾瞧美人,半遮半掩,越瞧越动人心弦。

沈晚换好衣物起身下榻,萧越还蒙着眼乖乖站在榻前,她一眼望过去倒是愣了愣神。

这白色,萧越许久不曾穿了。

从前他眉宇间还有青涩,如今青涩都尽数被长开了的妖冶晕开化作绮丽。

本该是清冷出尘如皓雪一般的白,但这颜色压不住他这般的形貌,硬生生多出几分不动声色的惑人。可又偏偏是白,所以融在一起便成了十分禁欲的美色。

沈晚站在萧越身前,自以为不知不觉地打量地,目光渐渐落在萧越因为没有束腰而有些松垮的衣襟上。

鬼使神差地,沈晚想伸出手将那衣襟剥开。

“好了吗?”

一语惊醒梦中人,沈晚的手堪堪止住。

“好…好了。”

沈晚掩着袖子拍了拍自己的脸。

真是…昏了头了。

萧越将绑在发间的绳结一抽,他一边束腰一边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沈晚,然后牵住她的手。

“我给你梳头。”

沈晚由他牵着跟在他身后走到铜镜前坐下。

“你还会梳头?”沈晚问道。

“那些宫婢替你梳头时,我学了一些。复杂的不会,但今日要出宫去,也无需太复杂的。”

萧越拿过木梳,轻轻地顺着沈晚满头青丝。

“要是疼了就告诉我。”

“好。”

沈晚看着铜镜,里面拿着木梳的手因为太过小心翼翼显出点笨拙来。

渐渐地,她还看到了自己压抑不住的唇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