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瑾年愣了一会儿,还是把车窗降下来,脸色很冷地开口:“你干嘛?”
“路过。”霍远琛朝他笑笑,目光不经意落在他身下的温黎身上。
她没动,并没有做那事时被人撞见的尴尬,头发凌乱地散开,几乎遮住整张脸,衣领大敞,雪白的锁骨上都是一块块红痕,密密麻麻的,看起来挺渗人。
霍远琛蹙了蹙眉,冲孟瑾年淡淡道:“你这么弄,她不疼吗?”
孟瑾年愣了一会儿,没说话把车窗升了上去。
霍远琛屈指,在车窗上很有节奏地敲了敲。
等车窗重新降下一条缝的时候,他像是忽然想起来似的,提醒孟瑾年:“对了,你好像闯红灯了,闯的还不少,等下交警的人估计要找过来。”
孟瑾年这下终于变了脸色。
霍远琛指了指温黎,好心提点他:“你可以说,当时是她开的车。只要她肯认下来,你的驾照就还能保住。“
孟瑾年看了眼温黎。
她昏迷着,不可能去替他担责。再说,就算她清醒着,也只会向警察检举他,不会替他背锅。
他这会儿理智渐渐回笼,早没有刚才不管不顾的劲。看了看霍远琛,又看看温黎,过了好一会儿,慢慢地从温黎身上退下来。
“你把她带走吧,她留在这里,我只会更麻烦。”孟瑾年声音颓唐,背过身不去看温黎。
这是实话。闯红灯只是罚款和扣分,最多会被吊销驾照。要是温黎留在这里,那他很有可能要进去吃几天牢饭了。
霍远琛注意到,温黎衣领虽然敞开,裙子却依然完好无损。他把她的衣服扣子一一系好,把人抱出来,临走时,还深深看了孟瑾年一眼。
温黎是在霍远琛家里醒过来的。
醒来的时候脑子有点懵,过了好半天才发现不是自己房间,跟着想起昏迷前孟瑾年对她做的那些事情,一时间万念俱灰,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。
霍远琛在看书,被她的抽泣声吵到,抽了两张纸递给她:“擦擦鼻涕。”
温黎先是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,跟着是线条流畅的小臂,再后来是他那张清冷疏离的脸。她就像只刺猬,一下子竖起了全身的尖刺,狠狠抹了把眼泪,坐起来。
“你来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