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把水缸里的水倒出,留下淀粉,放到笸箩上晒干。

晒干后继续上次用竹篮子制成红薯粉条,一直到这里都很顺利,贺宣吸取上次的经验,红薯粉条黏糊一方面是因为天气热,还有可能是少了步骤,制好的红薯粉条,放在冷水桶里,就不会黏糊,贺宣让余叔多换几桶水,就像给粉条洗了几次澡。

傍晚的时候,红薯粉条上了竹竿,还是挂在房檐下,这次一竹竿都没挂满。

怕过夜会坏,浪费了,中午和晚上两人都是吃的粉条。

余叔余婶带着担忧回去了。

第二日一早,贺宣起来的时候发现粉条还算成功,这次不臭也不黏糊,但是没有冻硬实,白天再晒晒应该会好。

贺宣正高兴以后会有粉条吃了的时候,门口有人敲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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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贺家老宅的管事,怎么会突然过来?

贺宣在正堂接见了管事,管事是第一次来贺宣这边,看到正堂屋子的墙灰白色,有些惊奇,不过自己是下人,不好问四公子。

“四公子,老爷今日请您回去商量事情。”管事说道。

“大兄可有说明是何事?”

“跟三爷娶亲有关。”管事答复。

“成,我知道了,你先回吧,我收拾下就去。”贺宣早饭都还没吃,一早上光顾着看粉条了。

吃完早饭,贺宣去了趟老宅,也没什么事情,就是通知贺宣,贺信十一月二十六成亲。

因为老宅这边几兄弟虽然分产,但是没有分家,贺母就要给贺信主持婚事,贺信今日也请了上午的假,在家安排好之后去作坊。

贺宣询问了几句具体的安排,贺信只说作坊这边要请三爷爷协调下,贺宣到时候来吃席就好。

贺宣也就不管了,反正老宅这边根本没把自己当家人,连个族人都不如,贺宣顾忌着古代的孝道,偶尔来给贺母请安,贺母都不露面,贺宣也就只管年节送礼。

不过这事三爷爷和族长都知道些,贺宣给自己留了余地,不然到时候被冤枉不孝顺,自己这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。

族长这边,族长夫人不是没有劝过贺母,还说了贺宣给族里的贡献,奈何贺母表面应承,实际上连个面子功夫都不愿意做,族长也无法,总归不是亲生骨肉。

回到盘溪村,贺宣问了余叔,这边亲戚随礼是个什么章程,这可把余叔难倒了。

余叔家里亲戚成亲都是送些实用的物品,比如鸡子,喜饼,对联。要是关系亲近,也可以送些布料,鞋子,木箱,在村里这已经有些贵重了。

但是贺宣家里条件好些,余叔不敢顺便拿主意,让贺宣翻翻当日乔迁时老宅送了什么,或者问下三爷爷族长他们。

贺宣去房间找出记录,三哥当时送了一个木箱子,自己给小竹装衣服了。

一个木箱子不轻不重的,贺宣还真拿不定主意,去问了三爷爷。

三爷爷说道,“这随礼,要是人家有送过礼物给你,你回的时候,要比送的时候更重一些。”

贺宣想了之后决定送块布料,再随些份子钱。

是的,齐国有送份子钱的习俗,本来随礼都是随的东西,前朝时期,有位县令知道治下有些男女家穷,没有钱办婚礼,成了大龄流氓(古代流是指没有田地,氓是指没有房屋),就出了个主意,让亲友集资,出些份子钱,把婚事办了,把人安定下来,等成了亲,有了娃娃,就会好好干活。

后来,大家也有成亲送份子钱的习惯,这随礼的多少则是取决于亲疏远近和家庭条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