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端让几个小厮都下去先吃饭,这边不用人伺候。
安庄头也跟着退下,不过谢泰煮的饭并没有他的份。
贺宣用过饭后,也不想在听安庄头说的话,自己大致看了下田地,再过两个月就要收获了,之前的粮食不是贺宣的,安庄头怎么记账贺宣也不在意,但是往后这庄子,肯定要重新立规矩。
最起码账簿不会是这个样子,贺宣让有粮把账簿放到车上,马车从大门出去。
这时候太阳正猛,谢泰骑马先去谢府的庄子里安排,贺宣坐在车上,汗水直流,反观谢端,也热,但没贺宣这么夸张。
贺宣用扇子给自己扇风,问道,“三哥,你怎么都不出汗的?”
“平时不怎么出汗,除非骑马练武才会有汗。”谢端体质如此,可能自己比较耐热。
贺宣就不行了,带来的帕子都被汗湿,不擦还不行,脑门上的汗珠滴到眼睛里很难受。
看着三哥都不出汗,贺宣摸了一把谢端的手,以为会凉一点,却比自己的还热,奇怪道:“三哥,你都不出汗,不是应该更凉快些的吗?”
谢端无故被“偷袭”,直接缩回了手,反应过来有些懊悔,这时候放回去就有些刻意。
“我也不知道,好像是你的手更凉快些。”谢端说着把手放回膝盖上。
贺宣摸了那一下就没在多手,心静自然凉,转移话题问起谢府的庄子有什么好玩的。
谢端幼时在庄子上也就是骑马,练武,游水,偶尔跟三两个好友在庄子上打猎。
要说比较奢侈的就是,让下人往亭子上泼水,贺宣和长姐在亭子里坐着,水流沿着边缘落下,来一场人工降雨。
坐在亭子里温度适宜,都不用扇风,玩了两日后,就被安国公知道,快马到庄子上把谢端捆回去,打了一顿,罪名就是劳民伤财。
谢端幼时还愤愤不平,自己明明只是在庄子里乘凉,又不花银子,被安国公关了半月让好好反省。
大兄来看望谢端,解释道,夏日水珍贵,庄子上的水源都是用来灌溉作物,一桶桶水被两人拉去给亭子“降雨”,奴仆浇地的水都不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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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仅如此,大兄没跟谢端说的是朝堂上,御史还因为这个事情告了一状,安国公也被两人连累。
自此以后,谢端也就比较注重农事,哪怕自己不懂,也会关心一下。
贺宣听完了三哥幼时的“黑历史”,马车也到了谢府田庄。
谢泰提前过来,庄子大门打开,田庄的人正在门口迎接。
马车直接从大门驶进去,贺宣看到田庄的范围比自家的还要大上不少,五十多亩良田的庄子,一眼望去还能看到头,大约长度五百米的样子。
国公府的庄子根本看不到边上的围墙,反而望见田里有一架水车,比地面高出不少,“三哥,哪个是水车?”
谢端点点头,基本上国公府的田庄都有这东西,不算什么稀奇,“我带你去了望亭看看。”
谢端说的了望亭,贺宣也看见了,在一众建筑中,最高的就是,而且几根柱子刷了朱漆,远远看去非常显眼。
从田庄门口到宅院还是有一段距离的,了望亭在宅子的前院,前朝末年是用来查看田庄外边是否有敌人。
不过齐朝这几代以来,京城非常安全,了望亭也就作为景观,看看风景,还可以看看田庄里面发生的事情。
到了前院,贺宣发现了望亭确实很高,宅子里的房屋都是一层高,门邸建的宏伟一些,也就一层半左右,亭子却有三层楼高。
站在了望亭底下,感觉到自身的渺小,贺宣大约也就亭子半层高,还没有柱子来的粗。
走到亭子里面,中间有一个旋转楼梯,可以上楼。
谢端带着上楼,楼梯很窄小,只能一人通过或者两人侧着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