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还是杨李氏开口,“公子,线捻好了不少,就是小竹拿来的棒针,说是要做衣裳,可是我们从没听说用筷子织衣裳的。”
这玩意吧,贺宣也不会,不过知道羊毛衫的成品,再倒推,应该就是把毛线缠在棒针上,然后一根挑一根,贺宣记得小时候同学家妈妈做毛衣就是手指缠着毛线,两只手不停的织。
“首先啊,我们先不急着做衣裳,可以织个小件的物品,比如毛线帽子,哪怕是块布都行。”贺宣说着坐在椅子上,准备给大家示范织毛线的姿势。
有些东西用语言无法描述,但是动作就表达的很清楚了,贺宣拿起一根棒针,旁边小巧已经递过来一捆毛线。
贺宣也没织过毛线,硬着头皮上,用手压住一点线在棒针上,然后绕了两圈,想用另外一根棒针穿过绕好的毛线。
可是手指压得太紧,棒针根本穿不进去,要是松了,线就散开,这个该怎么弄呢?
没办法,放下一根针,先把线头打个结,固定在一根针上,这下子不会散开了。
双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捏住棒针,用另外一根针去戳线头,两根棒针呈现交叉状在毛线里面,贺宣双手捏住了棒针,没有手摆弄毛线,只能让小竹帮忙,“小竹,你把毛线在这跟针上面缠一下,对对对,这根针上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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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竹用手一拨,毛线就放好了,可是贺宣想把这跟毛线挑出来,就不行了,一动就滑下去,只能让小竹在后面拽住毛线。
“小竹,你力气轻一些,我拉过来后你就放手。”
贺宣这个新手,两根棒针还要找人辅助,好不容易把毛线从洞里挑出来,就把两根针放下了。
“大概就是这么个姿势,至于怎么把毛线绕到棒针上,大家可以再试试。”
写字的时候,双手明明很灵活,面对两根棒针就像猪蹄似的,动都动不了,贺宣刚才捏棒针捏得太用力,放下后,手指还有印子。
看了公子的示范,杨李氏和小巧有些开窍,原来是这么织的,拿起两根棒针,照着贺宣的样子开始绕线。
贺宣看着她们把自己刚开始做错的动作学了个全,内心满是横线,明明自己记忆中同学妈妈做的很轻松,怎么自己上手就这么难。
宋婆子对织毛线不感兴趣,“公子,我还是先把捻线学好一些,用针织有些难,我怕是学不会。”
贺宣也不勉强,等她们都上手了,自然会知道针织比织布要简单许多。
罗家旺在库房帮忙,用铁板刷梳理羊绒,或者帮她们整理毛线,小竹跟着贺宣去对账。
修葺屋子花了二十几两银子,主要是木匠的支出,房梁上的木条子,加固门窗的钱,然后粉刷墙面买的石灰,糯米的花销,还有锤子,凿子,这些工具,剩下的就是零零散散的车马费之类的。
放在村里,二十两,可以盖四五间屋子了,但是在京郊,只够修缮下的,这里面还不含人工费,都是贺宣雇佣的工人或是下人干的活。
贺宣顺便把老杨叫来,询问田庄的进项,夏收的麦子已经入仓,贺宣收了六成的麦子,足足有九十石,堆满了三个仓库。
“按照现在的行情,三个仓库的麦子价值一百三十两左右,等到了年关,会上涨一些...”老杨根据多年经验,把夏收的租子转化成银钱,让公子听得更加明白些。
要是等到过年的时候,这些麦子大约能卖一百五十两银子,除开麦子,田地还有大豆玉米的收入,比起麦子要少一些,不过田庄一年产出的粮食价值大约在二百两,这里不包含山坡上的鸡鸭。
粮食自然不能全卖,贺宣了解清楚田庄的收入,才好比对支出。
余叔余婶刚来贺宣家的时候,一年也就二两银子的工钱,在县城已经是很不错的价钱,当然了,后面贺宣开了铺子,也给大家伙涨工钱。
可是京城的物价大约是县城的两三倍,工钱也水涨船高,像是小竹和罗家旺这样的雇工,月钱贺宣定在八百文,小竹做的是账房的工作,跟着贺宣最久,自然不能低。
罗家旺不仅会功夫,贺宣雇佣的时候,还说过让他负责作坊,给的是护卫和后勤双份工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