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,她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洛清河好看的眉峰拧在了一起。
他听到母亲对凤倾的评价,不知怎的,比自己遭人贬低还要难受。
洛心悠见他这样,叹了口气。
继续说道:“清儿,你不止是平阳侯府嫡子,还是大雍的太凤君,从嫁入皇家的那一刻,你便不是你自己了,洛家百余口性命皆系于你身。而大雍凤帝,可以奉养你,亲近你,却独独不可以觊觎你,你懂吗?”
刻意忽略的事实猝不及防地被摊开在面前,洛清河的身形都有些不稳。
母亲说的这些他何尝不知道?无数个琼华宫的日日夜夜,他都是这般告诫自己。
只是,他贪心地想偷一段日子。
“母亲想要我如何?”洛清河定住心神问道。
“现在跟我回凤都,从此之后再也不见那个人,永远不能说出你来过北地的事。”洛心悠狠狠心说道。
她从来没有见过洛清河有过这么颓丧的神情,其实也是心疼的。但是有些事,当断不断必受其乱,父母之爱子,则为之计深远,不管是大雍凤帝还是苍澜王,都不会是洛清河的良人。
“母亲,清儿从小受您教诲,恪守世家子规训,只在这件事上想任性一下,都不可以吗?”
洛心悠起身,走到他面前,双手托着他的胳膊将他扶了起来。
“清儿,你要时刻记得,你是大雍朝的太凤君,你的事不止是家事,更是国事。苍澜王野心昭昭,来日与我大雍必有一战,到时你又如何自处啊!”
“她不是嗜杀之人,只是受了委屈,儿子有信心,一定可以规劝她兵不血刃地回到凤都——”
“够了!你若再为那个人辩白,就不再是我的儿子。悖逆天道,驯养尸兵,侵略挞伐,你要我如何相信她是良善之人?不必多言,明日就跟我回去!”
她倏地放开洛清河,转过身去不再看他。
洛清河明白,母亲动了真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