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衙门,走在杭州城的街道上,王和垚一路走走停停,停停看看。
满城的大门已经拆除,至于城墙,王和垚军务繁忙,囊中羞涩,城墙还没有拆除,正有一些百姓在城门进进出出,显然是在好奇满城中的情形。
街道倒是平整,但不时可见垃圾,大街小巷,隐隐约约有一些黄白之物,并没有什么清一色的砖墙朱门,除了少数的房屋是砖墙瓦檐,其它大多数的宅子都是土墙瓦房,有些还是茅屋。民生凋敝,百姓贫苦,已是不争的事实。
只要看大多数百姓面相愁苦,面黄肌瘦,就知道日子过得怎么样了。
堂堂东南重镇如此破败,其它州县可见一斑。
为爱新觉罗一姓之私,禁海禁武,文字高压,难怪民贫民弱,甘为奴役了。
念头一转,王和垚特意进了一条比较偏僻的小巷,迎面看见一只死老鼠,垃圾粪便沿着墙根到处都是。
而不远处,一个雪白的大屁股正在肆意,排泄的胖子蹲在地上,嘴里还惬意地哼着小曲。
“我去!”
王和垚嫌恶地捂住口鼻,大声喊了起来。
“哎,家里大人没跟你说过,不能随地大小便吗?”
胖子吃了一惊,回头看是几条凶神恶煞的壮汉,快速地找了块瓦片,急急忙忙刮完,也不知道刮没刮干净,提起裤子快速逃离。
王和垚一阵恶心,失去了继续向前探索的勇气,原路退了回来。
“这家伙多大的人了,怎么还乱拉屎放屁?”
“大人,你也不能怪那个胖子。没有茅房,只能随地解决,不然就只能拉在裤裆里面。”
“是啊,大人。你是没看见过,通济桥、广济桥、盐桥那里,人急了,都是直接向河里尿,就算女子也不例外。”
张世豪和刘文石一前一后说了起来。
“这也太夸张了些!”
王和垚愕然,细细想来,自己家里也是用便桶,粗纸解决,害得自己每次拉完以后,还得洗一下,不然总觉得味大。
“让钱塘县衙和仁和县衙的官员午后来一趟。”
王和垚摇头道。
看来,是得多建一些公厕、垃圾桶之类,再制定律法,来保障杭州城的卫生清洁工作了。
再看看杭州城这坑坑洼洼的街道,似乎也得重新修葺一下。
“你们谁知道,满城城墙上,有多少块青石砖吗?”
王和垚悠悠问了出来。
刘文石尬笑了一下。
这些事情,恐怕得问官府那些人,或者查看官府的记载才行。
“怎么这城中,还有这么多人有辫子?”
刘文石还没有回答,王和垚仔细打量,皱眉问道。
“大人,百姓或许是害怕,或许是习惯了。万一清军再打过来,百姓剃掉了辫子,他们是害怕遭到报复!”
张世豪的话,让王和垚愣了半晌。
江南文风浓厚,环境过于舒适,但同样也是民风萎靡,物欲横流,得过且过。
看来,得想想办法,计划一下将来的事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