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低垂,曾永忠终于坐不住了。
他一进后院就见到林知和曾应在一棵老槐树下喝酒。
曾永忠走了过去,曾应看到他便识趣地让开了位子,和曾定一起到屋顶上守着去了。
明月当空,惆怅的人在借酒消愁。
地上躺着三个空瓶子,想来都是林知喝的。
曾应当值,守着的又是林知,他不可能喝这么多酒的。
曾永忠看着他,忽然躬身随手提了一瓶,开了那绛红色盖子,瘫坐下后背靠树根,仰头饮了一口。
林知眼角微挑,红红的似被人欺负过。
他自己倒是不知,说话时不知觉露了点不屑,“这感情牌打得好啊,卫士还没见着影儿呢,一声舅舅就要将军出兵。”
曾永忠知道他说的是白日里曾刻求自己出兵相援英王一事,看样子林知还恼着。
他叹了一口气,真似无奈道,“毕竟担着英王一声大舅子,总归是不能见死不救的。”
私情是情,公爱倒不是爱了。
林知嗤笑一声,没有回话,继续灌了一大口酒。
不止是位好将军,还是位好舅舅。
“赛酒是吧,好呀!”曾永忠举起瓶子直接倾倒下来,昂着头咕噜咕噜地喝着,不消片刻一瓶饮尽,他朝虚空掷了酒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