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兄,寨子里水性最好的人都在这了,一共二十人,我已经和他们说过今夜的事了。”隗乌禀了一声。
裴寂看了一眼这些年轻的汉子,最后目光看向庾卓和隗乌,声线冷冷:“你们怎么还不回去?”
“我是清风寨水性最好的人,所以我也去。”隗乌沉声道。
裴寂挑眉盯了他一瞬,隗乌顿时脊背发麻,低下脑袋,不敢对上他的视线。
裴寂道:“上次我和你们说过的话,这么快就忘了?你作为寨主,是统领这片水域的人,眼下根基还未稳,你怎能离开!”
隗乌被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。
庾卓缓步上前:“我也觉得今夜将军兴许太过轻敌了,万一有诈,那许怀,我是半点也信不过......”
“我也信不过他,但我信小殿下!”裴寂沉声道。
庾卓:......!!!
裴寂又道:“而且快要入冬了,崔敬那废材应该是真的摔傻了,大军一路往回退,要不了多久就会退到株洲城外了,可京都却半点反应都没有。”
庾卓静静听着,没有哼声。
裴寂说到这里,嗤笑了一声:“马上就要入冬了,京都那边在打什么主意,你我心知肚明。”
庾卓叹了口气:“等大雪封山,就算西陵人大举进犯,可京都却能安稳地渡过这个冬季,等明年再打回来,这是最省力的法子,却是最残忍的法子。”
这一点,他们实在看过太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