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官、为将,但求无过,保住头顶的乌纱帽,保住脖子那颗脑袋。
可是,西南这一片的百姓却没有任何的后路可退。
或死在西陵人的铁骑下,或在颠沛流离中饿死、冻死!
而第一个被抛弃的就是临城。
庾卓想起了宝嫣公主笔下的梦境,不由得心头发寒,本来还将信将疑,到事到如今,那场景已经近在眼前。
“可是将军如真的有那等野心,就该早些回到漠北,而不是困在这西南才是,更不该冒着性命之险,做不符合你将军身份的事。”庾卓虽知徒劳无功,但还是开口又劝了一句。
“庾兄所言正是。”隗乌急忙附和。
“非也!”裴寂摇头,“如我连这事都办不成,就得趁早歇了那等野心,不是吗?”
庾卓被这句话堵得心头一梗,心知自己再劝也无用,索性道:“那此事成了后,将军该启程回漠北了。”
军中没了首领的时间实在太长了,京都能动的手脚想必早就动了。
“我正有此意。”裴寂摆手让暗卫将二人赶下船只,旋即启程前往临城。
船只在夜色的掩护下,破开江面悄无声息地往前。
裴寂站在船头,看着落满了月光的江面,神色沉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