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可是裴寂阿!
他这两年在暗地里做的事可是都作数的。
这些他们自然不知道。
可宝嫣却一清二楚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看向昔日父皇身边的心腹,眉眼松了,沉声道:“大人,如果裴寂并非孤立无援呢?”
李县令先是一愣,稍一思索,马上意识到了些什么,一下子急了,急步上前,颤声道:“殿下,您忘了吗?先皇之前的话,梅太妃并不可信。”
虽知梅太妃是公主生身母亲,但有些话,他却不得不明说。
“恩,我很清楚,我口中的‘援’并不仅仅只有禹州。”宝嫣言尽于此,一是为了宽他心,二是让他提前有所准备。
让他知道裴寂的野心不仅仅是北辽。
况且,目前的情况,她也得做些事才行。
李县令浸染官场多年,哪里还能不明白,被扶出门时,双膝险些磕在门槛上。
“大人小心!”子玄眼疾手快,及时将人搀扶住。
李县令摆手,抬头看见西面的天际不知道什么时候,布满了红色的火烧云。
这大梁又要变天了!
不过,如果是裴寂,他愿意为掀翻这片天出一份力。
想到这里,李县令忽然觉得腿脚被注入了一股力气,拂开身侧的人就快步往外走。
他得快些让心腹给自家儿子通个气,让他机灵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