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,我那师兄名叫杜迁,与我师出同门,和我还同名不同姓。”
“我的本事以蹿房越脊见长,他则是高来高去,能平地跃起数丈,因此得名摸着天。”
武直心想,这要放在后世,不得去奥运会破个跳高的世界纪录?
时迁一身黑色夜行衣,武直一袭白衫,两人就在屋脊上坐下攀谈起来。
看了下时迁身后的包裹,武直问道∶“你这是?”
“去一个大户人家库房里摸了点东西,谁知道被你这一通追啊!”
“咱俩也算不打不相识,就当交个朋友!”
时迁摆了摆手,“别。我这行,没朋友!行了,我得回去睡觉了,可别再追了嗷!”
看着他越过一片民房消失不见,武直正准备回去睡觉,又才想起来,海和尚还躺在杨雄家的后巷里呢。
站在屋顶上,对着裴如海的光头来了一泡尿,给他浇醒了。
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武直已经溜了。裴如海正要破口大骂,却想起来这是在哪里,默不作声的偷偷回寺里去了。
折腾一晚上,羊肉没吃成,追了大半夜的贼。
武直那叫一个憋屈,本以为遇见高手了,能趴房顶上不被他发现,结果追了半天发现是个路过的贼。
得,睡觉!
潘巧云更郁闷,等的人没来,来的人不认识。
可就当她做好了心理建设,都张开嘴了,人跑了。
你这样很不负责任好不好,你把人撩拨到一半跑了算怎么回事?
不出意外的,她一晚上翻来覆去都没睡着,直到杨雄回家看见顶着两个黑眼圈的自家娘子,大吃一惊。
“你这是?怎么了?”
潘巧云连忙编了个理由,“昨夜也不知怎么回事,好多蚊子,一晚上嗡嗡嗡的,一点也没睡好。”
杨雄虽然对男女之情不怎么感兴趣,可还是让下人多去买些艾草做蚊香,至少保证娘子的睡眠质量。
“我还得值几天夜,我就先去睡了!”
潘巧云打了个呵欠,让杨雄自己去睡,她还是强撑着精神,打算去寺庙里看看裴如海到底怎么样了。
石秀和潘老爹继续开铺子卖肉,也没人管潘巧云究竟干啥去了。
坐在轿子里,潘巧云越想奇怪,这叫什么事儿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