轿子停在寺门口,吩咐轿夫等着,过一会儿就回去。
“迎儿,你昨夜确定都没听到什么响动?”潘巧云轻声问丫鬟道。
迎儿也很委屈,“没有啊,奴婢一直守在后门外,压根也没人来敲门啊。”
潘巧云心想待会见了裴如海就知道怎么回事了,谁知道一进庙门,知客僧告诉她裴如海从天亮时分开始就在洗澡,洗到现在了!
事情越发的诡异了起来,潘巧云心里也越发忐忑,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?
等了小半个时辰,裴如海终于觉得自己干净了。出来在禅房里看见潘巧云,顿时脸色大变,掉头就跑。
潘巧云连忙追上前去,一把拉住他,“师兄为何如此惧怕我?我又不吃人!”
确实不吃人,昨晚想吃都没吃上。
“干妹,你饶了贫僧吧,昨夜险些死在你家门外,贫僧真的怕了。”
潘巧云不依不饶,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,让你害怕成这样?
“昨晚有人在巷子里埋伏,我本来已经走到你家后门前了,可不知怎么就被人打昏了过去。”
“等我再醒来的时候,是被人用尿浇醒的,被人用尿浇了一头啊,干妹。”
“我到现在还觉得我身上有一股尿骚味,洗了一个时辰了,都没洗干净。”
“呜呜呜,我脏了啊,我不干净了,干妹!”
潘巧云也皱眉噘嘴,本来清秀模样的僧人,在脑海里突然多了另一个形象。
光头上被人当头淋了一泡热气腾腾的尿,从头到脚。
这画面不能想太久,容易犯恶心,潘巧云连忙止住了联想。
“那师兄你今晚还敢不敢来?”
裴如海都快哭出来了,“干妹啊,昨晚或许是你家杨雄为了给我个教训,没真动手。今晚再来,我怕小命不保啊!”
潘巧云心道,杨雄知道个屁,昨晚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白衣官人。
“你今晚来,我保证不会有人打你,我从后门出来在巷子里等你。”
其实潘巧云对裴如海已经没那么馋了,尤其是想象过他被人拿尿淋了一头的画面后。
她让裴如海再来,只是想试试,那白衣官人,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只是顺手牵羊,还是守株待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