宛福缓缓的回头看他。
那大夫撕掉脸上那层伪装的人皮面具,露出一张英武刚毅的面庞,他道:“公主大概已经不记得在下了,我乃是西凉城主的义弟吉同啊。”
宛福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,她道:“你是来救我的吗?是谁派你来救我的?”
吉同道:“自然是我家城主派我来救你的呀。我家这个外孙不仅武功了得,眼睛也锐利的很,也就只有我这样跟他不相上下的长辈,在他面前方可暂时骗过他去。公主不必担心,这应天府衙一个衙门的捕快都不是我的对手,救公主出去轻而易举。”
宛福立刻换了笑颜,她道:“那你这就带我出去吧。”
吉同道:“公主有所不知,这次勇闯应天府衙不单单是为了救公主出去,还有一件事办好,方可抽身而去。我带了五个不相上下的隐士高手来,命他们埋伏在府衙里,是先要杀了那个沈温的,公主先等一等,估计这时那五个老朋友已经对沈温下手了,他们得手后会飞鸽传输给我消息,之后咱们就烧了这府衙,大摇大摆的出去。”
宛福一听那该死的沈温就快要被杀了,眼睛里带着兴奋的光,她重重点头道:“正合我心意,想不到西凉城主如此帮本宫,本宫真是感激不尽。”
吉同道:“公主还称呼城主吗?就见外了呀,应该同楚宴丘一样,叫一声外祖父才是啊。公主这次回北番国,定是要协助皇后娘娘打理朝政的,公主殿下也该开始筹备下嫁给我家外孙儿宴丘了,公主被扣押大掘国之事,可千万不要再生出枝节来,一定要安分隐忍知道吗?”
宛福公主这回真的学乖了,也有了贤良淑女的模样,吉同说的要求她十分听从。
吉同道:“大掘皇帝那里,你母后交给我处理了,这次不但割地赔款,大掘皇帝还要了十年的稀有药材的纳贡,还有要了你的皇兄来做五年的人质,那个小皇帝简直像他祖父一样精明霸道。”
宛福公主也面有心疼之色,说起稀有药材来,整个大掘国收集来的药材,多半部分可都是会用在她的心疾之症的,大掘皇帝这么要求,简直削去了她一半的药材需耗,她怎不心疼。
眼下北番国朝政已经变了天,北番国君被斗垮了,换成女人当家称帝,北番国的两位嫡亲皇子已经死了,只是为了稳固朝局这消息密而不发呢,大掘国要求的这个条件,只能是赖掉了,所以皇后派了吉同和五位隐士高手来秘密营救宛福公主的。
宛福公主抱怨了两句也就罢了,她心疼也没有办法,好在她的命算是保住了,勾结它朝重臣调动它国军队的事,若换作北番国,即使是个公主王子,都逃不过砍头的命运。
站在大牢门口回头看的楚宴丘,跟身后的炽鹤道:“消息应该到了外祖父的手里了,他老人家的回信应该就在这几天了,你要盯紧这件事,西凉城里各方势力不好掌管,也不知道有几位是和北番国君勾结的,还有那个仙祖,一直盯着我外祖父的一举一动,我担忧外祖父应付不来,毕竟他老人家身子不好,只要外祖父说他那里没事,宛福这位北番公主是咎由自取,沈……对沈大人的交待就好说了。”
炽鹤认真答应他主子的嘱咐。
炽鹤道:“主子,咱们现在就走吗?青雀刚刚说南番国圣女有危险了,那个元珠发出警示,青雀说再不去找人,只怕就凶多吉少了。也不知道青雀的话可不可信,她一个仙灵国圣女,和南番国圣女,本是两派,这门派间不是总相互争喝高低的吗?青雀有那么好心?”
楚宴丘道:“她们同属神祖后裔,乃一脉相承,说不上派别之争,况且那个青雀虽然看着疯疯癫癫的,其实是个爱修善果的人,大概和青橙惺惺相惜吧。”